明月宗主峰的鐘聲在子夜驟然響起,沉悶如喪鐘,震得黑獄上方的懸崖碎石簌簌墜落。
宗主手持“護宗仙印”,印麵的麒麟紋絡正滲出絲絲血光,身後跟著的秦冰月與墨塵子皆是臉色凝重,冰蓮玉杖與丹爐上的符文同時亮起。
“第七重禁製已破!”守獄執事的聲音帶著哭腔,從黑獄深處傳來,“七長老他……他被禪杖釘在獄門!”
墨塵子瞳孔驟縮,銀白胡須無風自動:“是歡喜宗的‘極樂禪杖’!那妖僧怎麼會混進來?”
他想起戒色那身豔紅胭脂,隻覺胃中翻湧,“趙東平這老匹夫果然與魔門勾結!”
一盞茶前,黑獄!
“趙東平……你這畜生……”七長老氣若遊絲,眼球暴突,看著緩步走出牢籠的趙東平,嘴角溢出黑血,“你竟與魔修……”
趙東平撣了撣道袍上的灰塵,原本囚服下的肌膚竟泛著詭異的潮紅,他走到七長老麵前,鞋底碾過對方吐出的內臟,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老東西,當年你壓著我兒子晉升內門時,可曾想過有今日?”
戒色淫僧扭著腰肢跟出來,豔紅胭脂在月光下泛著油光,他指尖繞著趙東平的發絲,聲音尖細如女子:“東平哥哥,你看他瞪我呢~”
趙東平強忍著惡心,拍開對方的手,目光落在七長老仍在跳動的心臟上:“聒噪。”
他屈指一彈,黑芒洞穿七長老胸膛,血淋淋的心臟被隔空抓入掌心,“當年你說我兒子靈根駁雜,不配入內門,現在……”
他將心臟生生捏碎,鮮血濺在囚服上,化作詭異的魔紋:“你的金丹,倒是不錯的補品。”
說罷,竟張口吞下七長老的金丹,喉結滾動間,周身魔氣驟然暴漲,已恢複金丹中期氣息竟隱隱有突破金丹後期的趨勢。
宗主的腳步頓在黑獄入口,看著滿地橫陳的看守屍體,怒火衝天!
七長老斜倚在獄門鐵欄上,禪杖貫穿他琵琶骨,豔紅胭脂蹭在他道袍上,形成詭異的圖騰。
“趙東平!你真該死!!!”宗主怒吼。
秦冰月玉杖頓地,冰蓮虛影瞬間凍結黑獄入口,墨塵子丹爐翻轉,丹火化作火鳥撲向戒色。
戒色嬌笑一聲,極樂禪杖舞出萬千佛影,卻在觸及火鳥時化作黑煙:“哎呀呀,明月宗的老古董們都來了~”
他縱身躍起,纏上趙東平的手臂,“東平哥哥,我們該走啦,不然他們要打人家了~”
趙東平周身魔氣與戒色的佛影交織,形成一道扭曲的空間裂縫。
他回頭看向宗主,眼中魔火跳動:“老匹夫,待老夫魔功大成,定要將你這狗東西踩在腳下!”
說罷,與戒色一同沒入裂縫,隻留下滿室血腥與魔氣。
“追!”宗主怒吼,仙印金光卻被裂縫邊緣的魔紋腐蝕,寸寸消散。
秦冰月冰蓮虛影探入裂縫,卻隻帶回一縷冰冷的魔息。
墨塵子撿起地上的半截禪杖,杖身刻著的歡喜宗符文仍在發燙:“他們走了,用的是魔門‘空間撕裂術’,短時間內追不上。”
他看向宗主,銀白胡須因憤怒而顫抖,“趙東平吞了七長老的金丹,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恢複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