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樓此時麵對華夏九,不知不覺中生出不敢怠慢之感,他看到華夏九的肅然之色,不由認真說道:“華師侄請說。”
“我希望你能夠儘快控製劍閣。”華夏九神色平靜,但話語中蘊含著不容置疑之感。
江寒樓聞言一怔,深深的看著華夏九,想要看出華夏九此話後麵的真正目的,但除了華夏九說這句話時表現出來的認真,他什麼都沒有看出。
他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是那五件事中第一件事嗎?”
華夏九說道:“您若不是自願去做這件事,那就算是吧!”
江寒樓再次一怔,短短一句話中蘊含著華夏九的智慧和對人心七情六欲的洞悉。
“我明白了,隻要我凝結出上品劍之道種,掌控劍修一脈————嗯————雖然有些難度,但並不是什麼難事。”江寒樓神色複雜說道。
這是一個很含糊的回答,沒有再提那五件事的事。
但華夏九沒有再問,他猶如當時麵對冷血子時一樣,主動說道:“晚輩在將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做,需要前輩和晚輩一起去做這件事。那件事對晚輩很重要,對前輩也很重要。實事上,對整個道魂大陸所有修士,甚至人類都很重要。”
江寒樓目露奇光,神色中湧現出強烈的好奇欲望,說道:“是什麼事情竟然被你如此所說。”
華夏九微微蹙眉,他隱隱感覺將道魂大陸秘密告訴江寒樓不是什麼好事。但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秘密獨自壓在他一人心中,讓他感覺很孤獨,此時他突然生出將這秘密告訴於江寒樓的欲望,這種欲望一旦出現,便是那樣的強烈。
華夏九對此很是疑惑,理智和情感讓他猶豫不定。他不知道,這正是隨著他人生經曆的增長,從情感性格方麵越來越接近正常人類,不再像原來那樣,極度的理智和冷血。
江寒樓看出了華夏九的猶豫,這讓他心中的好奇更加強烈,他果斷說道:“我以所修之道發誓,今日之言絕不告訴他人。”
江寒樓這句話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華夏九情感竟然在那瞬間壓過了他的理智。這對華夏九來說是第一次。
華夏九突然生出迫不及待之感,一指點向江寒樓的眉心。江寒樓沒有躲閃,也沒有誤會,任由華夏九中指點在自己眉心。
下一刻,無數從韓星奎處得來,有關道魂大陸真相的信息傳入江寒樓腦海之中。
十數息之後,華夏九便收回中指,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絲輕鬆之感,不由自主的微微鬆了口氣。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看著微閉雙眼,身軀開始微微顫抖,臉頰漲紅的江寒樓,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數十息之後,江寒樓突然噴出一口熱血,猛的睜開雙眼,仰天一聲怒吼,喝道:“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華夏九毫不顧及江寒樓的感受,斬釘截鐵說道:“這些事情雖然不是我親自經曆,但經過我詳細嚴密的推理,所以應該是真的。”
江寒樓死死盯著華夏九,聞言一聲慘笑,身上氣息開始起伏不定,緊接著他眉心處的上品劍之道符突然浮現,一道恐怖的劍氣從其眉心中射出。
但下一刻,那劍之道符竟然直接潰散,化成十多條劍之符線,而那道恐怖的劍氣眨眼間重新化為十多道。
而這還沒結束,那十多條符線突然全碎裂而開,化為十多道肉眼難見,魂識難測的莫名能量飄散於半空中。而那十道劍氣竟然頃刻間化為無數劍氣回到江寒樓眉心。
江寒樓境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問道半步回落到出竅圓滿之境。
華夏九犯了一個嚴重錯誤,不是什麼人都擁有如他一般的變態心性,更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接受自己一直以來隻是彆人豬圈中的一頭豬,菜地中的一個蘿卜,更何況高高在上修士。
江寒樓道心瞬間崩潰,道符消散,修為境界直接跌落至出竅圓滿。
江寒樓雙眼通紅,吼聲連連,猶如發瘋,而華夏九此時對此卻視若無睹,甚至精神卻從未有過的振作,他雙眼中星空旋轉,緊緊盯著正在徐徐消失的那十多道莫名能量。
在他的眼中,虛空中竟然出現一道裂縫,而那些因道符潰散而產生的莫名能量正不斷的鑽進那虛空裂縫中。而讓他驚疑不定的是,他透過那虛空裂縫隱隱看見禁製的痕跡,甚至透過那禁製,他感知到有無數猶如實質,類似於這種莫名能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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