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惠兒和海棠剛剛擺好竹凳坐下,麵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三個黑漆漆的人影。
海棠先呆立在原地,又猛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警惕地看著他們,小碎步移到院門位置,見門栓好好的塞著,絲毫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才放下心來。
這三個狂徒,竟然翻牆進未婚女子的院子?!
她生氣地瞪起杏眼,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狗護在蘭惠兒身前。
“你們做什麼?!沒見我們已經鎖院門了嗎?!”
比起海棠,蘭惠兒見慣了這幾人的做派,隻是緩緩起身,目光看向中間這個笑眯眯的男人。
“俠士深夜前來,有何貴乾?!”她語氣淡淡的,卻比笑著的時候更讓蕭無渡覺得有趣。
明明不久前見到他還瑟瑟得像一隻掉進狼坑裡的貓兒。
“本…少爺倒是不知道你這的待客之道,連晚飯也不給恩人準備。”
他大大咧咧地坐在蘭惠兒的對麵,而追月和逐風早就十分有眼色地去廚房幫自家主子盛好米飯並布置好碗筷。
“你們?!”
海棠看著這三個無恥之徒大大咧咧的坐下,氣得脖子都紅了。
“算了,海棠。”
蘭惠兒眼見著麵前這人已經自顧自地吃上了,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們。
也好,若是薑家再下毒,先毒翻的也是他們。
蘭惠兒心裡默默嘀咕。
“海棠,再去煮一些米飯吧。”
吃的飽飽的,真有毒就直接把他們送走,蘭惠兒悄悄摸摸畫圈詛咒。
海棠見狀氣鼓鼓地衝主仆三人哼了一聲,又折回了廚房做飯。
逐風臉皮倒是沒有他主子那麼厚,也踮著腳起身往廚房去了。
蘭惠兒坐回原地,也拿起碗小口小口地吃起飯來。
食不言寢不語,蘭惠兒小時候的家教很好,但顯然對麵這人不是這樣。
“你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兒,就是想要回你父親的遺產?”
蕭無渡吃飯雖然不難看,但也是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沒一會兒就吃了大半碗。
蘭惠兒知道,他問的是她設計揭穿薑宴禮和安茹私情的事。
她當然不隻是想要回父親遺產那麼簡單,否則也太便宜了他們。
不過這些她也沒必要跟麵前這人多說。
“嘖,不說?”
蕭無渡微微眯眼,端起下午威脅他的做派。
“你不說,我就把你昨晚上的事捅出去,到時候你且看薑家和安家會不會饒了你。”
“你想說便去說,總歸薑宴禮和安茹已經身敗名裂,我的目的已經達到。”
蘭惠兒神色如常,穩穩的端著飯碗。
蕭無渡莫名覺得她這一套說辭有些耳熟。
他有些牙疼,“你翅膀硬了是吧,敢這麼和本少爺說話。”
蘭惠兒輕輕放下碗,看向他,“我不知你為何要冒充我們蘭家的人,但俠士總歸不是要做光明的事。”
蕭無渡看向她的目光瞬間淩厲了幾分。
“蘭家離林海城近百裡,我又與蘭家不往來多年,因此隻要我不拆穿,俠士其實不必擔心會被人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