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聖眼珠子瞪得像一對銅鈴,對小寶大喝:“你這家夥前麵說的還算中聽,後麵一句就是屁話了!你怒聖爺的酒量豈是如此不堪?來,你用碗,我用壇,乾!”
說完也不管彆人阻攔,抱著酒壇就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小寶無奈,也隻好端起碗喝乾,等他把碗放下,怒聖“砰!”的一聲將酒壇放在桌子上,瞪著眼睛看著小寶說:“這就是怒聖爺的酒量!怕了吧?”
“噗通”一聲,車仰馬翻!小寶還沒等回話,怒聖已經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悲聖一邊抱著酒壇一邊大哭著說:“哎呀,二哥喝酒喝死了!我都說讓你少喝點,你不聽,現在丟人了吧?”
小寶哭笑不得的對他說:“悲聖爺彆哭了,怒聖爺隻是喝醉睡著了,不是死了!”
悲聖喝了一口酒,繼續哭著說:“他現在死不了,以後也早晚會死在這上麵的!二哥最是好強,今天再你麵前丟臉了,明天酒醒了肯定會天天找你拚酒,到那時他遲早會被喝死!”
小寶有些委屈的呻吟了一聲,這在場這麼多人,乾嘛要把帳算到我頭上啊,又不是我找他拚酒的!
好嘛,菜還沒上完,已經先喝倒一個了,今晚注定是一個朦朧之夜!
有衛兵將怒聖爺扶回帳中休息,剩下的人也都沒有了之前的拘謹,開始推杯換盞的吃喝起來。
不過那幾個衛兵卻沒閒下來,怒聖算是開了個頭,剩下的六個老頭似乎就盯準了小寶,一個個變著法的跟他拚酒!
小寶的酒量在孫家溝的時候就已經被冠上了酒神的稱號,其實並不是因為他能喝,而是因為他體內的七彩元丹對酒精免疫!所以不管他喝什麼酒,喝多少,都不會醉!
這一來,草田七聖跟他拚酒就等於自找苦吃,一個接著一個的往桌子底下出溜,開席不到半個時辰,七個老頭一個不拉的都被衛兵給抬回各自帳中睡覺去了!
現在桌上都是一幫年輕人,大家也不急著喝完,反倒進入了佳境。
木良澍端起酒碗走到童嘯風麵前,恭恭敬敬的說:“將軍,下官敬你一杯,先乾為敬!”說著將一整晚酒倒入了喉嚨!
童嘯風也是爽快人,端著酒碗說:“好,以後大家都是兄弟,性命相托,無須客氣!”也把碗中酒喝乾。
木良澍神色卻依然恭謹,對童嘯風說:“下官還有個請求,還望將軍恩準!明日起,請讓我失散營跟大軍一起操練!”
童嘯風一愣,有些為難的對木良澍說:“兄弟,這個要求我不能滿足,帝尊已下令讓你們休養三天,三天後再參加操練!從彌江草窪到冥湖,五百裡行軍誰都受不了,兄弟還是多休息幾天吧!”
“來不及了!”木良澍一臉急切的對童嘯風說:“未出半月,寅軍就會趕來,我們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磨合了!”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石無策眉頭緊鎖,盯著木良澍說:“半個月?怎麼可能!就算他們現在動身,要來到冥湖,至少也要二十多天!”
木良澍搖搖頭,沉聲說:“軍師忘了一件事!帝尊也忘了,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也不用石無策回答,木良澍已經告訴了眾人:“大家忘了現在是什麼時節了!”
什麼時節?數九寒冬已過,現在雖冷,卻已經開春,冰雪消融,萬木複蘇,可是這跟打仗有什麼關係嗎?
突然,小寶和石無策都低聲驚呼一聲,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驚懼,也知道彼此已經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可是童嘯風卻想不到,依然皺著眉頭說:“入春了吧?打仗更痛快了,起碼不會那麼凍手!木統領,你到底想說什麼?”
木良澍看著小寶和石無策的臉色,就知道他們已經想到了問題的關鍵,作為一名手下,他也不便作答,隻是憂慮的看著石無策。
童嘯風一拍大腿:“奶奶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軍師,寅軍真的半個月就能趕來嗎?”
石無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汗,點頭對眾人說:“如果他們動作利落,半個月就可以到達大魚山!”
眾人都驚叫一聲,齊聲大喝:“怎麼可能!從京都到冥湖數千裡,五十萬大軍不比十萬,移動起來是非常慢的!”
石無策高高的舉起酒碗,將裡麵的殘酒慢慢倒在地上,嘴裡歎息著說:“我們大家都忘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水路調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