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走在鎮子裡,還是感受到了這裡比上一次來的時候要冷清的多了,畢竟是個小鎮而已,沒有南平那麼繁華,街上往來的也大都是貧苦農民,穿著都是粗木麻衣,沒有綾羅綢緞,不過百姓的臉上卻是輕鬆帶笑,在清貧中流露著微微的滿足。
對於他們來說,日子苦點不算啥,有田種,能打漁,就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舒坦的了!
這也是一個慢慢崛起的地方,因為打仗而一度有些荒廢的渡口,會隨著天下的平定而變成更加熱鬨,說不定很快這荷花渡就會有一個鎮,變成一個城!
街道兩邊的門麵大都關著門,就算開著的,也不是跟大城似的是個商鋪。
好像第一次來的時候玄寶就已經看出來,這裡還沒有形成固定的商貿地段,基本上都是趕集,隔上十天半個月的就會有一次集市,今天並不是趕集的日子,所以顯得比較冷清。
主街上是如此,旁邊巷道副街上也就彆提了!玄寶拐來拐去的也沒見到幾個人,偶爾聽到一些坐在門口的婦人說話,才知道原來鎮上的青壯力都去江邊幫忙了,所以才顯得這裡這麼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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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一會,玄寶就對整個荷花渡的地貌在心中有了數,這裡有很大的發展空間,玄寶要想穩穩當當的坐鎮江北京都,荷花渡、蓮花渡這些連接盤龍江兩岸的渡口一定要讓它興旺起來,要做到道路暢通,這樣才能讓整個天下都在玄軍的控製之下!
走回去的時候依然在巷子裡麵穿行,奇怪的是不時遇到幾個扛著木檁和門板的人走出大門,不顧身後家中婦人的叫罵。
眼前又遇到一個,一名頭發已經花白的老者,背上扛著一塊長長的門板從一個院子裡走出來,身後跟著一個滿臉煞白的婦人,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說:“你還有完沒完?都拆了三張門板了,你連這最後一塊也要扛走?那你把我也扛走吧!”
那老者哼了一聲,連看也不看那婦人,躬身就往前走。那婦人眼看攔不住他,往地上一坐,拍著雙腿大哭:“你這個狠心的人啊!你就是強盜啊!我這家裡都被你拆完了還不死心,連一塊門板你都不留下啊!”
玄寶皺起了眉頭,走到那老者的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冷冷的問他:“你要扛著這門板去哪裡?”
老人抬頭一看,一個年輕的後生擋在了麵前,察言觀色一番,知道不是普通人,卻是麵生的很,也皺著眉頭問他:“你是何人?”
“你不用管我是何人,我隻問你,拆人家門板要何用?連門板都不放過嗎?”玄寶皺眉看著這老漢,不過現在麵對麵的看著他,卻發現他隻是頭發花白,皺紋比同歲人要多些,可卻不是想象中的衰老,頂多有四十多歲而已!
那婦人一看有了幫手了,立即從地上站起來,拉著玄寶的胳膊大哭著說:“公子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他把我家吃的喝的都拿走了,現在又要拿我家的門板,這分明是不像讓我活了啊!還有沒有天理啊!”
那中年人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瞪著婦人就要大罵,玄寶怒火中燒,瞪著那中年人怒喝:“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你強搶民宅,該當何罪?竟然在數萬玄軍的眼皮子地下做出這等惡行,我看你真是活膩了!荷花渡知縣何在?這位大嬸,煩請你去縣衙請公人來此,這件事我管定了!”
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竟然被這麼一幫宵小給為非作歹,敗壞名聲,玄寶不氣才怪!
這渡口城鎮,本就是交通的樞紐,信息的彙集地,一件事,一句話,經過百人千人甚至是萬人傳頌,就不知道變成了什麼樣,如果這事落在江北的百姓耳中,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那婦人聽到玄寶的話,一時怔住,張了張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玄寶還以為她被嚇到了,安慰著她說:“你莫怕,一切由我為你做主!”
“大人!”兩名身穿衙役服飾的人似乎聽到了聲音,飛快的跑了過來。
玄寶點點頭,沒等那兩人腳步停穩就對著他們說:“你們荷花渡的知縣在哪裡?叫他馬上來這裡!我倒也問問他,到底是怎麼當的這個父母官!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強盜,還是在玄軍的眼皮子地下,當真是欺負玄軍眼瞎不成?”
兩名公差麵麵相覷,眼睛看了看玄寶,又看了看那背著門板的中年人,其中一個皺眉對玄寶說:“你是何人?難道是玄軍中人?”
玄寶還沒說話,旁邊那中年人說:“張峰王海,你們來乾什麼?”
剛才問玄寶話的那人就叫張峰,趕緊拱手對他說:“大人,寧將軍派人來有請大人去軍營一趟!”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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