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相比較另外那一些身穿黑色長袍的人,這些穿著鐵甲的戰士身形有些矮小。但是他們的戰力卻很強大,身手極為靈敏!
讓玄寶感覺到驚奇的是,這些鐵甲人,出手雖然狠辣,卻不傷及人命,都是把人打到毫無戰力了就放過,反而是他們的對手,對他們是刀刀致命!
這一戰打的有點怪了!玄寶沒有馬上下去,隻是帶著人在天空靜靜的觀看,燕子卻眼尖,馬上指著下麵大喊:“是女人!那些穿甲衣的是女人!”
眾人瞪大了眼睛,果然看到幾個被砍倒的甲衣人頭盔掉落,露出了一頭烏發,顯露出女人的模樣!
女兵?難不成是漠寰人?可是漠寰沒有這樣裝扮的女兵啊,也沒有聽說她們也派出遠征軍啊!
不管怎樣,一群男人殺女人,人家女人還留了手,這一戰就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玄寶凝氣大喝:“住手!”醒世梵音把下麵的海麵都震出了一道道的漣漪,船隻都微微晃動起來。
倒不是玄寶故意炫耀,實在是如果不是這種方法,就不會讓所有人都聽見!
果然,聽到頭頂上傳來的晴天霹靂,下麵的人全都停了手,愕然抬頭看天,然後一個個眼睛都瞪大了,紛紛丟掉手中兵器,跪在甲板上,不停的對著玄寶眾人磕頭!
玄寶低聲對地鳶說:“去把木槐帶過來!”然後對燕子點頭說:“走,下去!”
站在一艘最大船隻的船頂,玄寶皺眉看著下麵的那些船和船上的那些人,搖頭歎息了一聲。
剛才那一場戰鬥看似激烈,其實死亡的人並不多,倒在甲板上的傷員卻不少,到處都是猩紅的血水,看起來倒是挺嚇人的,其實戰況並不嚴重。
那些人還跪在地上,不斷的對著玄寶和燕子磕頭,嘴裡說著一些兩人都聽不懂的話語,也不知道是哪裡的語言。
玄寶扭頭看著四周,卻發現一艘船上竟然插著七色玄旗!這讓他實在是驚奇不已,難不成這裡真的有玄軍的軍隊?
那艘船應該是王船,也是真正的戰船,從上麵的箭樓裡走出了一個人影,距離雖然遠,但是玄寶還是看到了那個人的麵容!
就像是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玄寶馬上就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人,然後對蛟兒和燕子說:“快,我們快過去!”
蛟兒很少見到玄寶有這麼急切的時候,和燕子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奇怪,不過也馬上跟著他一起飛了起來,向著那艘插旗的船隻飛去。
從箭樓裡走出的人,身上也穿著甲衣,身後跟著六七個親兵,看來是一名將軍,或者就是這些甲衣戰士的首領。
當他看到玄寶眾人飛過來的時候,臉上終於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輕鬆,麵容激動的跪在了甲板上,對著剛剛落下來的玄寶叩拜,嘴裡說著:“罪臣儒雅,拜見皇上、兩位皇後娘娘!”
“儒雅居士?!”蛟兒吃驚的從赤虹流雲的身上蹦下來,跑到儒雅的麵前將她扶起,嘴裡問著:“怎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這一切都是…”
看著周圍那些穿著甲衣的女兵,一向聰慧的蛟兒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根本無法想到向來主張以仁治國,能不戰則不戰的儒雅居士,竟然變成了一員將軍!
燕子看著她的左右,奇怪的問著:“怎麼隻有你一個人?道一真人呢?釋僧大師呢?他們去哪裡了?”
儒雅強抑心中激動,長吸了一口氣,恢複了以往的平靜,眼睛看著玄寶說:“兩位老友已經以身證道,隻剩下我這個無用之人,眼見百姓荼毒,卻無力阻攔,隻能苟延殘喘,存活於世,不過是想多救幾條人命而已!”
聽到她說道一和釋僧竟然已經死了,玄寶和二女也是神色一黯,久久不能說話。
此時地鳶已經帶著木槐來了,落在玄寶的身後,地鳶見到儒雅,也是震驚不已,趕緊低頭行禮,並沒有說話。
玄寶對儒雅說:“大師,剛才觀看戰鬥,發現大師的人隻是傷人,並未殺人,這是為何?難道這生死關頭,大師還想著感化敵人嗎?”
儒雅搖搖頭說:“我隻是不讓他們靠近妖島,僅此而已!不管這妖島被渲染的有多麼神聖,在儒雅的眼裡,也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島!儒雅停在此處,就是為了讓那些受到愚弄的百姓,不要再自尋死路!”
原來是這樣!玄寶點點頭,扭頭對地鳶說:“帶上木槐,尋找那些長袍人的首領,把他帶過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