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子衿那時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少年,原身是因為欠賭債把他賣給過屠夫,當時被慕雲州和南木生發現去勸阻,原主已經拿著銀子去還債。
至於後來。
當原身看見三人都安然無恙回來,當時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他們也沒告訴原主,原身自然是不會關心過問。
中間到底發生什麼才導致子衿害怕嚇出病,當下沈青玨不會自找不快去問。
造孽啊。
“子衿,過來。”沈青玨笑的溫和,對著子衿招手道。
子衿瞪著大眼睛看她,眼裡純真無邪,但不願靠近她。
“大師姐今天給你買很多很多燒雞吃。”沈青玨又哄道。
見子衿仍然不為所動,沈青玨無奈,打算回避,在她轉身之際卻無意瞥見地上那把漆黑的斧頭。
她頓住腳,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那把黑斧。
沈青玨能感受黑斧蘊藏的氣息,這股氣息讓她感到非常躁動。
和幽冥幡的陰煞之氣不同,和靈氣的香甜也不同。
“這把斧頭哪兒來的?”沈青玨撿起黑斧問道。
慕雲州隻是隨意的瞥了她一眼,他氣沈青玨都什麼時候了還關心其它,暗道:她是個沒良心的人。
南木生小心翼翼安撫子衿的情緒,倒也無心去看沈青玨:
他說:“砍柴的斧頭不是大師姐之前找山下獵戶借的嗎,就是去年冬天,你賣了之前十兩銀子的斧頭,去山下找人借的,一直未還回去。”
沈青玨:“…”十兩銀子都不放過?
她也佩服原身的這個人才。
“大師姐,你最近好像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慕雲州懷疑。
沈青玨頓感不妙:“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小事我為什麼要記住,浪費時間和精力。”
她說著話,伸出手中黑斧給他們看:“再說這也不是我之前借的那把啊。”
“我記得借的那把斧頭手柄是木頭,這黑裡透紫的材質怎麼像玉料。”
沈青玨嘟囔的小聲,耐不住慕雲州注意力都停留在她身上。
“左右不過是把破斧頭。”慕雲州長腿一邁,靠近沈青玨伸手去拿。
他打量的目光卻是落在沈青玨臉上:“給我看看。”
一對上慕雲州好看又欠揍的俊臉,沈青玨就腦海裡全是毒打欺辱他的畫麵,像幻燈片一一閃過。
這是原身刻骨子裡的記憶反應。
沈青玨忍不住懷疑。
是原身有虐待愛好?
還是慕雲州有受虐傾向?
所以在慕雲州的手伸過來的同時,沈青玨肉眼可見的慌張,她直接把斧頭向他扔過去。
慕雲州卻誤以為這是沈青玨嫌棄他的表現。
他嗤著笑意看她,一雙眼全是輕蔑和譏諷:“這不就是靈器榜排名第一的雷霆魔斧嗎,有什麼不同。”
說罷,慕雲州驚訝的目光轉向南木生懷裡的子衿:“子衿,你哪裡來的雷霆魔斧?”
子衿不停搖頭低語:“我的斧頭被偷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
看著子衿,慕雲州眼裡更多的是失望,惱怒,不忍。
沈青玨腦海中靈光一閃,已經在腦補雷霆魔斧從天而降的畫麵。
她很同意自己腦補的畫麵,默了一會兒,她笑道:“契機契機,這是小師弟的契機啊,彆逼問他又把他嚇出個好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