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清晨的朝陽剛剛灑滿金鑾殿,急促的鐘聲便響徹了整個王宮。
“咚!咚!咚!”
這是邊境最高級彆的示警!
文武百官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匆匆趕往金鑾殿。
他們心中都有預感,出大事了!
永王淩正德端坐龍椅,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雖然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甚至是他默許的結果,但戲還是要做足的。
“報——!”
一名身披染血甲胄的傳令兵,跌跌撞撞地衝入大殿,聲音嘶啞地吼道:“啟稟陛下!北方邊境八百裡加急軍情!”
“大夏國,集結十五萬大軍,無故犯我邊境,連陷我三座哨所!邊軍統領張將軍死戰殉國!北安城危在旦夕!懇請陛下速發援兵!”
轟!
消息一出,滿朝嘩然!
“什麼?大夏竟然敢主動挑起戰端?”
“十五萬大軍!他們是想做什麼?要與我大永全麵開戰嗎?”
“張將軍……張將軍竟然殉國了!他可是我大永的一員猛將啊!”
大臣們議論紛紛,臉上都露出了震驚和憤怒之色。
尤其是那些武將,更是個個義憤填膺,紛紛請戰。
“陛下!末將請命,願率本部兵馬,馳援北境,將大夏蠻夷趕出去!”
“陛下!大夏欺人太甚!此仇不報,我大永顏麵何存!末將願為先鋒!”
永王淩正德抬手虛按,製止了群臣的嘈雜。
他沉聲道:“諸位愛卿稍安勿躁。大夏狼子野心,蓄謀已久,此番大舉來犯,定是有所圖謀。”
“當務之急,是立刻派遣一位能獨當一麵的統帥,率領大軍,前往北境,抗擊強敵,收複失土。”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站在百官前列,一身太子朝服,麵色平靜的淩天宇。
來了。
淩天宇心中冷笑。
這戲碼,跟他預想的,分毫不差。
果然,吏部尚書,劉氏的鐵杆黨羽,立刻出班奏道:
“陛下,臣以為,太子殿下文武雙全,曾在儲君試煉中展現出非凡的軍事才能與膽魄,實乃掛帥出征的最佳人選!”
“太子殿下新近冊立,正可借此一戰,揚我國威,亦可樹立太子殿下在軍中的威望!此乃一舉兩得之策!”
此言一出,立刻有不少附和之聲。
“臣附議!太子殿下乃國之儲君,理當為國分憂!”
“太子殿下若能擊退大夏,必將名垂青史!”
這些官員,要麼是劉氏一黨,要麼是想看淩天宇笑話,或者乾脆就是沒腦子,被人當槍使。
他們哪裡知道,這看似榮耀的任務,實則是一個巨大的火坑。
當然,也有真心為國擔憂,且對淩天宇抱有期望的正直官員。
兵部尚書周正元出列道:“陛下,太子殿下雖有才乾,但畢竟年輕,缺乏統領大軍的經驗。”
“大夏此番來勢洶洶,不可不慎。臣以為,當以穩重老將為主帥,太子殿下可為副帥,從旁學習,更為妥當。”
這是老成之言。
但永王淩正德豈會采納?
他要的就是淩天宇去送死,怎麼可能讓老將去搶功,或者從旁協助?
“周愛卿之言,不無道理。”永王假惺惺地點點頭,隨即話鋒一轉:“但,國難當頭,正是我大永王室子弟,挺身而出之時!”
“太子淩天宇,在大乾為質十年,見多識廣,又深得大乾皇帝賞識。朕相信,他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擔當!”
他看向淩天宇,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期許:
“天宇,你可願為父王分憂,為我大永,擊退大夏犯境之敵?”
淩天宇心中冷笑更甚。
說得好聽。
不過是想把自己推到最前線,然後釜底抽薪,斷絕一切支援罷了。
但他麵上卻是一片肅然,上前一步,朗聲道:“父王隆恩,兒臣愧不敢當!”
“然,國家有難,匹夫有責!身為大永太子,兒臣更當身先士卒,保家衛國!”
“兒臣,願往北境,與大夏決一死戰!”
他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充滿了決絕與豪情。
那股凜然的戰意,讓在場不少武將都為之側目。
好一個有擔當的太子!
永王淩正德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滿意之色。
很好,淩天宇,你自己跳進來了。
“好!不愧是朕的兒子!不愧是我大永的太子!”永王故作激動地讚道。
“朕即刻下旨,冊封太子淩天宇為‘征北大元帥’,總領全國兵馬,即日開赴北境,抗擊大夏!”
“另,撥付糧草五十萬石,軍械十萬件,黃金十萬兩,作為軍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