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把目光轉移到她身上。沒有與她接觸過的人,臉上帶著震驚,帶著憐憫,畢竟她歲數還這麼小,就慘遭魔爪。而知根知底的人,比如白少將,比如劉莽,則是一臉冷笑,甚至有一絲幸災樂禍。
衛良也將信將疑,這少女並沒有表麵上那般天真無邪,乃是上場遊戲的最大贏家,狡詐至極,這種人的話還是不要輕信的好。
“你想證明什麼呢?”白少將冷笑道:“證明自己也是受害者麼?嗯,很不錯的主意,這樣大家就不會懷疑你是凶手了。”
白裙少女眼簾低垂,泫然若泣,道:“我沒有說一句假話。”
劉莽反問道:“昨晚你可是睡著了,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你講自己被日了,總得拿出證據來吧?”
衛良道:“我們需要證據。”
丁丁見少女可憐,本想替她說幾句話,見衛良也這樣講,便閉上了嘴巴。
少女眼中噙著淚水,一咬牙,道:“好,你們要證據,我就給你們看。”
她回到自己房間,沒一會,拿出染血的床單,遞到眾人麵前。
劉莽仍舊嬉皮笑臉的,誇張叫道:“呦嗬,還是個處女,珍稀品種呐。”
白少將冷笑連連,道:“一灘血跡能說明什麼?將身體其它部位劃傷,也能營造出同樣的效果。”
白裙少女不爭辯,滿臉哀傷,道:“該看的都讓你們看了,信不信我不強求,但公道自在人心。”
白少將啐了一口:“你還有臉談公道?彆說那些沒用的,今天這一票我就投你!”
鯊魚頭看不下去了,皺眉道:“你有點過分了吧?人家小姑娘招你惹你了?”
“我過分?”白少將氣急而笑,指著他的鼻子道:“你他媽懂什麼?你與這個小賤人接觸過麼?你了解她的底細麼?告訴你,人心隔肚皮,彆被外表給蒙蔽了,要不然你遲早得死在她手上。”
鯊魚頭一皺眉,原來事情沒有表麵上這麼簡單,他稍一猶豫,便不再說話,不打算趟這趟渾水。
衛良瞥了丁丁一眼,問:“你沒什麼事吧?”
丁丁搖搖頭,說:“沒事啊,怎麼了?”
衛良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凶手真是個色狼,你呆頭呆腦的,彆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丁丁心頭一沉,感知著身體的變化,最終確定無礙,拍了拍胸口道:“看來我的運氣比較好。”
劉莽在一旁怪笑道:“今晚上可就說不定嘍,有句話怎麼講的,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丁丁氣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劉莽調笑道:“彆急,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看誰貞操不保!”
“你!”丁丁氣的臉頰漲紅,偏偏又無可奈何。她本不是潑辣的性子,插著腰罵大街的事乾不來,隻能癟著嘴生悶氣。
衛良在一旁笑的風輕雲淡,沒有插手的打算,仿佛這事兒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丁丁心有點涼,賭氣般的回房間了。
劉莽怪聲怪氣道:“你怎麼跑了?咱倆再談談心唄。”
丁丁狼狽的回到屋裡,關上房門,眼眶裡淚水打轉,一小部分原因是被氣的,更大的原因是傷心。虧得她把衛良當朋友,被人欺負了,那個家夥竟然視若無睹,不聞不問,也太冷血了。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氣,下定決心再也不理衛良了,哪怕他過來道歉,也不給他開門。過了一會,她又想,做人要大度,朋友之間要相互理解,或許對方有什麼難言的苦衷,也或許對方在思考,並沒有注意到外麵發生的一切。她決定給衛良一次機會,如果他態度足夠誠懇的話。
可衛良始終沒有過來。
丁丁漸漸坐不住了,打算出去瞧瞧外麵發生了什麼。剛一開門,就開到衛良那張微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