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良不想解釋,哪怕解釋了對方也不會相信,他看準此人對自己敬畏有加,聲色俱厲道:“彆問那麼多,快走!”
男修趕忙禦劍而起。
衛良看著地麵越來越遠,視野裡的一切都變得渺小起來,暗暗驚奇,他本以為隻身浮在空中會很晃,但重劍周邊有一層真氣形成的保護罩,任由外麵狂風暴雨,裡麵的人都不會搖晃分毫,頗有種如履平地之感。
在高空飛行沒了地勢的阻隔,沒一會兩人就來到山門。
守山童子是個十來歲的孩童,生的濃眉大眼,臉盤圓圓的,用稍顯稚嫩的聲音問:“二位師兄,你們可是要出去?”
衛良點點頭。
守山童子為難道:“這恐怕不行。”
衛良心頭焦急,哪裡有空和他磨嘰,當即對男修道:“彆理他,衝出去!”
男修稍一遲疑,還是掐動法訣,巨劍化作一抹流光,向前飛去。
下一刻,兩人就被彈了回來,重重摔在地上,好不淒慘。男修還好,有真氣護體,片刻就緩過神來。衛良卻被被摔得七暈八素,差點就暈了過去。
男修見他如此不濟,趕忙過去攙扶,暗自詫異道衛師兄何時變得這麼弱了?
守山童子也過來攙扶衛良,臉上隱有歉意,低聲道:“剛才我就想說護山大陣已經開了,你偏偏不聽,這下吃苦頭了吧。”
衛良抬頭望去,瞧見空中出現水波一樣的漣漪,四周果然被布上了結界。
男修詫異道:“除非出了天大的事,否則護山大陣不會開,莫非有什麼變故?”
守山童子道:“趙廣師兄,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反正剛才白師叔匆匆來過,便開啟了大陣,至於什麼原因,她也沒有說。”
衛良知道他口中的“白師叔”自然就是自己的師尊白玉夢,心中不由煩悶,真是好心辦壞事,這麼一搞,我豈不是被甕中捉鱉?他仍不死心,問道:“所謂護山大陣,不就是防禦外敵麼?為何裡麵的人還不能出去?”
趙廣附在耳邊低聲道:“衛師兄,一流的陣法自然是困不住自己人,但咱們指玄宗是二流宗門,陣法自然也是二流陣法,難免有諸多不便。”
“那怎麼才能出去?”
守山童子道:“唯有解除陣法。”
“如何解除?”
“解鈴還須係鈴人。本宗隻有掌門與白師叔能關閉陣法,如今掌門閉關,你隻能去請白師叔了。”
衛良趕忙躍上飛劍,道:“快去找我師尊。”
趙廣好奇道:“衛師兄,你這麼火急火燎的,究竟是為何事?”
“你真想知道?”
趙廣點了點頭,連守山童子都好奇的望了過來。
衛良一字一頓道:“如果天黑前不離開這裡,我們都要死。”
兩人相視一望,齊齊發笑,道:“衛師兄,我知道你玩世不恭,但這種事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衛良低笑一聲,不再言語,關於血公子的事應該還是機密,師尊沒有講出來,畢竟此事關係重大。頓了頓,他道:“既然你們不信,就當玩笑好了。趙廣,快帶我走。”
兩人騰空而起,直奔仙女峰而去,那正是白玉夢的洞府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