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夢回過味來,原來這個徒弟是在調戲自己,不由憤怒,對衛良一頓訓斥,就像隻發怒的小老虎。
衛良不說話,不反駁,隻是微笑聽著,小師父哪怕生氣起來都這麼可愛。
紅雲漫天,屠殺開始。
很快,諾大的指玄宗隻剩衛良一人,他早已習慣這一切,淡然處之。
血公子翩然而至,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一舉一動都帶著驚心動魄的美。
她冷冷道:“你就是衛良?”
……
山中無歲月,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重複著。衛良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新的身份,甚至已經快忘了猩紅之塔。
他已記不得在此呆了多少天,或者說,多少年。
至於道法,已小有所成。修道主要看兩方麵,根骨與悟性,根骨容易理解,無非就是身體資質,悟性則是比較玄奧的東西,就像數學題一樣,有的人聽老師講一遍就會,有的人聽一百遍都不會。
根骨他沒的說,畢竟原主人也是修道奇才,至於悟性麼,實在一般,衛良根本不是修道的材料。
儘管悟性不好,但修煉了這麼多天,效果還是有的,他現在已經能禦空飛行,而且也會幾種攻擊法訣,雖然威力發揮不出三成,卻也比惡魔之手強大。
他當然也沒有忘記血公子,整日用花言巧語勾引她,畢竟曾放過狠話,一定要得到她,這可不是一句純粹的玩笑,還是有幾分認真的,這也不怪他,任何男子見到那等傾國傾城的美人都會傾慕不已。
衛良談不上有多喜歡她,更多的是覺得這事有挑戰性,對方既美麗,又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頭,若是將此女征服,定然會很有趣。
唯一無奈的是,每次見到血公子,他都要重複前一天的說辭,雖然稍有更改,大體卻不會變太多,隻有這樣,他才能存活足夠長的時間,才有更多的機會。
但哪怕再抒情的話,說多了也就煩了,他思索著,有沒有更加高效的辦法,跳過這些瑣碎的鋪墊,直接開始有效的交流。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一直沒有合適的解決方案,因為不做鋪墊的話,血公子就會瞬間將他殺死,根本不給他煽情的機會。
幾日之後,這事終於有了轉機,那是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他不想修道,閒來無事之餘在山門內散步,這裡風光奇好,景色怡人,可比地球上那些景點漂亮多了。
走著走著,來到一副洞府前,衛良忽然有一種進去看看的衝動,然後他就那麼做了,雖然這樣有些唐突,但作為一個不斷輪回的穿越者,他並不會考慮那麼多。
一個女修正在打坐冥想,連衛良進來了都不知曉。
衛良打量一番,此女長得還算不錯,眉清目秀的,如果放在地球上,有當明星模特的潛質。但有句話說得好,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他日日都能看到血公子的絕色容顏,其他女子哪怕再漂亮,都已入不了法眼。
衛良輕拍她一下。
女修睜開眼睛,瞧出是衛良,不由吃了一驚,縮著身子問:“衛師兄,你要作甚?”
衛良笑眯眯道:“你似乎很怕我?”
女修當然害怕,衛師兄聲名在外,乃是出了名的好色,眼下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他究竟想乾什麼?但轉念一想,這裡可是宗門,光天化日的,諒他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放肆,鼓起勇氣道:“你要是胡作非為,我就去告訴白師叔。”
衛良暗笑,白玉夢都被我非禮好幾次了,你告訴她有什麼用?
他微笑道:“我沒有惡意,隻是進來隨便看看。如果你不歡迎的話,我現在就離開。”
女修沒有說話,巴不得他早點走。
“好吧,看來我真是討人嫌。”衛良聳聳肩,緩緩退去。
女修緊張的望著他,直到衛師兄完全走出洞府才心安。
忽然衛良又折了回來,笑道:“等等,有件事想請教你。”
女修那顆心又提了起來,忐忑問:“什麼事?”
衛良道:“我們溝通都是通過語言,太過繁瑣,也太過低效。比如說,我本來的意思是如此這般,但一轉化成口述,就隻能表露八成,對方聽入耳內又隻能理解六成,有沒有那種瞬間讓人心領神會的精神層麵上的交流?。”
女修明白他的意思,道:“這好辦,用三生石即可,這種靈石能夠烙印人的思維與記憶,隻要對方神識一掃,就能瞬間了解。”
“還有如此神奇之物?”衛良大喜,如果能夠讓殷無涯瞬間明白的話,倒是節省了時間成本,不用再做冗長的陳述。
女修抿嘴一笑,暗道衛師兄真是個土包子。
“怎麼得到三生石?”
“白師叔就有。”
“我現在就去找她。”衛良禦起飛劍,歪歪斜斜的飛向天際。姿勢很不雅,速度也很慢,但對於一個地球人來說,這已經是不錯的成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