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人了,能不能再讓我抱抱?”
“不!”
衛良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殷無涯一如既往,逆來順受。
衛良望著她,說:“真難看。”
“你才難看。”
“我說你的麵具難看。”衛良微笑道:“摘了吧。”
“不摘。”
“為什麼?”
“我知道你怎麼想的。”
“我怎麼想的?”
“摘了麵具,你就會欺負我。”
衛良笑的人畜無害,道:“我怎麼會欺負你?”
殷無涯冷冷道:“反正我不摘。”
“分彆這麼久,讓我看一眼都不行?”
“不。”
衛良知道她口是心非,伸出手,放在她臉頰之上。
殷無涯有些抵觸,不斷閃躲著,低聲道:“你要保證不能乾壞事。”
“我保證。”
於是她不再掙紮。
衛良緩緩摘下麵具,露出那張如夢似幻的容顏。
依舊是那般驚豔。
依舊是那麼絕美。
可惜,上麵帶著晶瑩的液體。
衛良拿手蘸了蘸,放入口中,很苦。
那是眼淚。
難怪殷無涯不願摘下麵具,她是個堅強的人,也是個靦腆的人,不願讓人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麵。
“你哭了?”
殷無涯冷硬硬說:“才沒有。”
衛良心酸,用力抱住了她。
她眼睛一澀,再次哽咽。
兩人緊緊抱著,一切儘在不言中。
很久,兩人分開,彼此凝望。
衛良先是望著那張臉,隨即目光緩緩下移,落到紅唇之上。
他最喜歡殷無涯的唇,就像一朵柔嫩聖潔的花,任君采摘。
他緩緩低下頭。
殷無涯慌亂起來,趕忙用手捂住嘴巴。
衛良很掃興,問:“怎麼了?”
“你說過,不乾壞事的。”
“我可沒說。”
“你說了。”
“我沒有。”
殷無涯很生氣,卻無可奈何。她喜歡說謊,她喜歡騙人,作為一個魔頭,本就該如此,可現在,她終於明白欺騙彆人有多麼可惡。
衛良說:“把手拿開。”
“就不。”
“我讓你拿開。”
“你休想。”
衛良攥住她的手腕,按在地上。
殷無涯無力掙紮。
衛良用命令的口吻說:“彆動。”
殷無涯目光一軟,便不再動。
衛良緩緩逼近。
他看到,那張美麗的臉,那張可愛的臉,掛滿了羞怯。
他吻了上去。
殷無涯緊緊抿著嘴唇。
但他很容易就撬開了。
於是殷無涯又死死咬著牙齒。
還是被他輕易攻破。
殷無涯呼吸急促,心臟快速跳動著。
沒一會,衛良便放過了她。
殷無涯有些詫異,這個登徒子這麼快就收手了?
她暗自慶幸,就像一隻逃脫陷阱的小白兔。
不料衛良卻道:“你真笨。”
殷無涯不明所以。
“就不能配合一點?”
殷無涯回過味來,隨即羞怒。
她發誓,自己絕不會那麼做。
衛良緩緩低下頭。
她閉上眼睛,如同昏迷了一般,偏不讓那登徒子得逞。
耳邊傳來霸道的聲音:“我讓你配合一些。”
殷無涯本來是不想的,可聽到這句話,竟鬼使神差的嘟起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