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康毫無征兆的昏迷了,任由彆人怎麼叫都醒不過來。甚至喬永強還在他腿上切開一道口子,鮮血淋漓,他仍睡得那麼香甜。
三人不再鑽牛角尖,而是商討對策。
喬永強問:“這麼說來,薛浩就是小偷?”
雷搖搖頭,道:“不好說,又沒有確鑿的證據,萬一猜錯,這場遊戲就失敗了。”
喬永強道:“哪裡有十全十美的事?隻要有七成把握,就值得放手一搏。”
衛良微笑道:“彆著急,我們隻是聽了黃康的供詞,很片麵。”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悠悠轉醒,他身材瘦高,剃著光頭,腦袋尖尖的,嘴唇薄薄的,外貌有些寒酸刻薄,給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他就是最具嫌疑的人——薛浩。
他先是茫然的打量著四周,隨即下意識掙紮,卻動彈不得,椅子上仿佛有某種禁製,將其牢牢囚固,根本無法掙脫。
薛浩左顧右盼,看到另外沉睡的四個熟人,更加驚恐,發出一聲低吼。
喬永強一如既往的蠻橫,掄圓了胳膊給他一個大嘴巴子,惡狠狠道:“彆他媽叫喚。”
薛浩顫抖道:“你們要乾什麼?”
衛良微微一笑,道:“不要緊張。”
薛浩不說話,身子被捆著,旁邊四個人生死未知,能不緊張麼?
衛良道:“首先,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性命;其次,我們也不會勒索你的家人。”
他表情誠摯,聲音溫和,倒是多了幾分可信度。
薛浩這才稍稍安定,問:“那將我綁來做什麼?”
衛良道:“聽說黃康,也就是你的老板,丟了錢。”
薛浩點點頭,不明所以。
“誰偷的?”
薛浩搖頭,一臉茫然。
喬永強又是一大嘴巴子抽了過去。
薛浩都蒙了,哭喪著臉道:“我怎麼知道誰偷的?”
“彆打人,打人解決不了問題。”衛良笑眯眯的,就像一隻和藹的招財貓,隨即話鋒一轉,又變成笑麵虎,道:“我勸你最好說實話,抓到小偷,放你走;抓不到,你的命留下。”
薛浩聽聞此言,心中一顫,越發恐慌。本以為這些人是老板請來的打手,扭頭一瞧,老板也在旁邊,歪著腦袋,閉著眼睛,生死不知,心裡更加沒譜,呐呐問道:“你們是乾什麼的?”
喬永強也不廢話,掏出一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道:“錢就是你偷的吧!”
薛浩魂飛魄散,身子不自覺後仰,感受到冷銳的刀鋒,渾身血液都要凝固,顫聲道:“我沒偷錢,我發誓!”
“還他媽抵賴?”
“我真沒偷!”薛浩發出尖銳的聲音,褲襠都濕了。
喬永強頓了片刻,這才緩緩退後,嫌惡道:“真騷氣。”
待薛浩稍微冷靜,雷冷冷問道:“黃康怎麼說錢是你偷的?”
“什麼?”薛浩吃了一驚,扭頭望了黃康一眼,恨聲道:“他胡說!”
喬永強冷笑道:“你最近沒錢了吧?”
“誰說的?”
“甭管誰說的,你是不是炒股賠的血本無歸?”
薛浩一愣,呐呐道:“賠是賠了一些,卻沒到血本無歸的程度。”
“還死鴨子嘴硬!”喬永強在他衣兜內翻著,扯出半包軟紅梅,道:“煙都抽不起了,還他媽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