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的不好,你的表情不自然,放鬆一點。”衛良說。
殷無涯驚奇望著屏幕,問:“我們怎麼會在裡麵?”
衛良也不是很懂其中原理,蹩腳的解釋著。
殷無涯擔憂道:“會不會把魂魄烙進去了?”
衛良忍俊不禁,道:“不會。”
兩人又拍了幾張,都說女人愛自拍,殷無涯卻是個例外,似乎不喜歡將身影囚禁在那塊小小的屏幕中,在她看來,這是一種“詭異的封印”。
正是下班的點,路過地鐵站,人流熙熙攘攘,殷無涯道:“人真多。”
“九州人也不少。”
“遠沒有這多。”
“那是人口密度問題,不是人數總量問題。地球太小了,人發展的卻太快了。”
走著走著,前方一輛寶馬減速,莫名其妙停在路邊。剛停一秒,一個騎電車的中年男子就在後麵吼:“走啊!”
寶馬沒動。
“走啊!你這人怎麼停車的?”男子又吼了一聲,低聲罵道:“傻逼。”
寶馬上下來一個小姑娘,看其年齡與裝扮,應該是車主的女兒。隨後寶馬一腳油門就開走了。
殷無涯說:“我能感受到這些人的情緒,大都比較焦躁。”
衛良並沒有覺得,或許習慣了這種快節奏的生活。他笑道:“生命有限,資源有限,如果不抓緊時間奮鬥,就會被社會淘汰。他們焦慮,因為他們恐懼。”
天色漸漸暗了,這座城市卻沒有寂靜下來,對於很多人而言一天才剛剛開始。一顆顆霓虹串聯在一起,點亮整個夜空,似乎又如白天一樣明亮。
這才是真正的不夜城。
衛良有點累了,不是身體累,而是心靈上的厭倦,這一整套文明體係讓他感覺索然無味。他更喜歡猩紅之塔,雖然危險,卻簡單。
正好前麵有家酒店,衛良笑眯眯道:“我們去開房吧。”
“什麼?”
“就是暫時租一間房子,修生養息。”衛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噢。”殷無涯沒多想。
衛良邊走邊說:“這家酒店很有名,天下有情人都來這裡相聚。”
殷無涯點點頭,聽起來很浪漫。
衛良問:“你會不會隱身?”
“為什麼要隱身?”
“要不然等會開房會有些麻煩,我有身份證,你沒有。”衛良說:“你先隱匿起來,彆讓服務員看見。”
殷無涯照做,默念法訣,身體變得虛幻,完美融入空氣中。
“媽媽,那位姐姐消失了!”一個孩子眼尖,看到這一切,驚奇大叫。
路上人很多,有好幾個都看見了,紛紛過來圍觀。
衛良有些頭疼,笑著解釋道:“街頭魔術,她三分鐘之後就會出現在樓頂。”
人們便傻傻等著。衛良找個借口,悄悄溜了。
來到前台,開了房,衛良就上三樓了。殷無涯一直跟在他後麵,過程很順利,沒有被人發現。
外麵的圍觀群眾等了一會,發現被耍了,悻悻散去。
那個見到殷無涯消失的小孩兒說:“媽媽,媽媽,我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母親笑著問:“他們在哪兒呀?”
小孩兒指了指對麵,脆生生道:“如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