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靈告訴我的。”史飄香磕頭最多,臉上血淋淋的,頭腦又暈又沉,狀態很有些低迷,緩緩道:“在石桌上凝聚我們四人的鮮血,牆壁就會退去。”
“你他媽是不是傻!”劉產聽聞此言火冒三丈,道:“真要用血,你犯得著磕頭?直接咬破嘴皮不就行了?我們費了半天勁,丟人不說,差點都被你害死。”
史飄香自覺理虧,沒說話。剛才也是時間緊迫,來不及多想,下意識便用了這個較蠢的辦法。話說回來,沒人能在危急關頭保持理智,她認為自己做得不錯了,彆管怎樣,大家都活了下來。
“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能出去了?”
衛良和聲細語說出這句話,一幅老好人模樣。他早就想離開這裡,卻不會第一個去推門。死亡遊戲充滿太多意外,天知道外麵有什麼,必須得找一個擋箭牌。
“走,出去瞧瞧。既然遊戲規則為走出迷宮,我們就得想辦法從這裡出去。”龐光分析的有理有據,自己卻沒動,縮在後麵指點江山。
史飄香坐在椅子上,揉著腦袋,一幅虛弱的樣子,時不時呻吟兩聲,也彆指望她做先鋒。
“走啊,怕什麼!”劉產有點愣,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門前,奮力一推,門卻沒動。他不信邪,又推了幾下,還是沒什麼效果,晦氣道:“打不開。”
龐光提示道:“你彆認死理,這門可能是拉的。”他伸手,做出一個拉的動作,道:“你再試試。”
劉產一拍腦門,倒是忘了這茬。他發動異能,緊緊吸附住大門,奮力一拉,依然紋絲未動。他麵有慍色,道:“還是不行。”
衛良沉吟道:“看來此路不通,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說話的同時,他在房內四處轉動,時不時敲打一番,觸感十分厚重,牆壁也好,地底或天花板也罷,都是實心的。他召出惡魔之手狠狠撓了一下,連痕跡都沒留下,很顯然,這裡不能用蠻力衝破。
密室麵積不大,四人分頭尋找,很快就探了個遍,沒有暗道,沒有機關,那門似乎就是唯一的出路,卻打不開。
劉產皺起眉頭。他長得很有特點,分外老蒼,明明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抬頭紋卻一道連著一道,皺眉時顯得更加密集。他道:“這不合理。塔靈既讓我們逃離迷宮,又布置一間無法逃走的密室,本身就相互矛盾。”
“彆著急,遊戲才剛開始。”衛良道:“牆壁上那幅畫會不會有特殊含義?”
“也許那隻是裝飾物。”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衛良仔細觀察畫中的內容,企圖發現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畫上有一個人,頭頂裂開,生出一顆參天大樹,蜿蜒的枝杈蔓延開來,結出無數花朵,每朵花裡又蘊含著一處怪異的世界。
“也許這幅畫就是衝出迷宮的線索。”衛良說:“大家都來研究研究。”
“你快得了吧。”劉產道:“我最討厭這種抽象的作品,自詡藝術,藝他姥姥個腿。我認為真正的藝術理應以人為本,為大眾服務,所有人都能看懂,而不是搞這些荒誕的怪玩意兒。”
“你扯遠了,我沒空與你探討藝術,僅是分析這幅畫。”衛良道:“如果沒猜錯,它是寓意人的精神世界。”
劉產三人見他說的煞有介事,開始重視,可橫看豎看也沒分析出個所以然。
“然後呢?”他們齊齊看向衛良。
衛良聳聳肩,道:“我本以為你們會有更好的見解。”
異變突起。
四周牆壁上突兀的裂開六個孔洞,一道道火蛇從中噴出,直逼四人而來。
這間密室竟然暗藏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