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裡也是如此?一旦闖過餐廳那扇門,冒險者就能獲得自由!
衛良又細密思索許久,確定這就是最靠譜的辦法,除此以外,再也沒有任何生路。
好消息是,魚缸就放在門口,距離那扇門隻有兩三米。
壞消息是,門口站著兩個迎賓的女服務員。
憑借自身力量,絕對沒有可能逃走,先不說會摔個半死,那兩個迎賓又不是瞎子,一條魚活蹦亂跳落在地上還會看不見?
必須要找個助力。
冷漠的男人又來了,網兜一進一出,又宣判了一條魚的死刑。
衛良常去餐廳,也常吃魚,還是首次以魚的視角感受這一切。
來往賓客絡繹不絕,有的沉默無言,有的侃侃而談,有的爭論不休,但沒有人關注過魚缸裡的魚,除了最初的那個小孩子。
衛良靈光一閃,或許可以借助客人逃走。並非指男客人,而是女客人。他觀察到有些女人會拎包,少數粗心的連拉鏈都沒拉。
如果躍入包內,既能減緩墜落的衝擊,還可以避過服務員的眼線,暗渡陳倉。
唯一的風險是,遭受那樣的衝擊,隻要女人不是半身不遂,肯定會覺察。然後他就會再被放回缸裡。
衛良對此也想好了計策。
必須要找一個喝醉了酒的女性客人,這樣才能將風險降到最低。
男人一次次前來捕撈,魚一條條減少,衛良多次險死還生,卻依舊沉著。他隻有一次機會,必須要好好把握,一旦失敗萬劫不複。
但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要不就是女客人沒喝酒,要麼就是喝酒了沒拎包。
他唯有耐心等待。
時間飛逝,飯點已經過了,客人漸漸減少,完美的機會還沒有出現。但隨著魚群數量驟減,他被打撈的幾率越來越大。
五分鐘後,他看到最開始的那個孩子。
孩子吃的很飽,捧著肚皮走過來,好奇瞧著他。
“媽媽,它還在看我。”孩童叫道。
“快走。”女人過來牽住他的手。她走路搖晃,顯然是喝了一些。
衛良看到,她剛好拎著一個包,還喝了酒,並且離魚缸這麼近。
這簡直是天賜良機!
衛良不再猶豫,瞄準,擺動尾部,猛然向上衝去。
光滑的身軀破水而出,劃過一道弧線,直逼那橘黃色皮包。
女人目光微醺,扭頭與朋友有說有笑,完全沒有察覺到它。兩個迎賓其中一個在招待客人,另一個去上了廁所,也沒注意到這條不起眼的魚。
完美的機會!
隻要跳進去,就能逃出生天!
然而他算計到了全部,唯獨沒有算到運氣。
女人可能是麵部癢癢,一隻手牽著孩子,騰不出來,唯有把拎包的那隻手抬起來,撓了撓側臉。
衛良狠狠摔在地上。
火燒火燎的疼痛擴散到全身,他想深吸一口氣緩解下,卻做不到。魚落在地上,基本上和人落在水裡一個感覺,都無法呼吸。
服務員聞聲趕來,自語道:“怪了,今天的魚怎麼都往外跳?”
衛良瞪著呆滯的魚眼,望著漸漸迫近的女孩,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完了。
稚嫩且驚喜的聲音傳來:“魚!它跳出來了!”
孩子掙脫母親的手掌,一把抓住衛良。
“快放下,臟。”女人瞪了孩子一眼。
孩子搖頭,驚奇的就像得到一件好玩的玩具。
“聽話,這是人家餐廳的東西,你得還給那位姐姐。”
“不給!”
孩子抱著衛良拔腿就跑,瞬間衝出那道門。
女人趕忙追了出去。
沒一會功夫,她就拉住了孩子,卻發現他手中空空如也,不由問:“那條魚呢?”
孩子眨了眨大眼睛,呆呆道:“它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