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仗義的人。
下了樓,墳哥蹲在地上,正抽煙,一口接一口跟吸毒一樣,麵色紅的像個關公。
我問,誰乾的。
老三。
老三?
是的,老三。
他不是你拜把子兄弟麼?
媽的,家賊難防呐。
我本來還以為這是強奸,聽他這麼一說,原來是通奸。我早就覺得他兒子和他長得不太像,上次喝酒還提過一回,墳哥差點沒和我急眼,現在看來應該是沒錯的——那說不好就是老三的孩子。
我問,那咋辦。
還能咋辦,閹了他。
我的意思是,嫂子咋辦,離婚?
離他媽個逼。還離婚。孩子都三歲了。當初娶你嫂子前後花了二十萬,哪裡離的起。那婊子被我狠揍了一頓,回娘家了。媽的,讓她去告狀,我不怕老丈人罵,這事兒我占理,誰也說不了什麼。
我覺得他真窩囊。他以前不是這麼窩囊的男人。結了婚就變了。我沒結婚,所以還是那麼有血性。要是換了我,先殺了男的,再殺了女的,哪管他那麼多。
來到老三家,我掏出彈簧刀。
墳哥嚇了一跳,小逼,你帶刀子乾嘛?
你不是說閹了他麼?
我就是隨口一說。我知道你愣,可千萬彆當真。咱倆揍他一頓就行,彆弄個殘疾,你懂不懂?
我覺得好笑,本來墳哥才是受害者,我來幫他出頭,結果他倒勸起我來了。
我收起刀子,一腳蹬開門。
那響亮的聲音就像二踢腳爆炸。
一男一女嚇了一跳,從床上躍起,赤條條的,就像兩隻黃皮蛤蟆。
男的是老三。
女的是嫂子。
我對墳哥投去疑惑的目光,嫂子不是回娘家了麼?
墳哥對嫂子投去疑惑的目光,你不是回娘家了麼?
嫂子顧不得解釋,慌忙穿衣服。
老三臉上陣紅陣白,一幅死了媽的樣子,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兄弟,老三說,你來了也不敲個門。
我噗嗤一聲,笑了。我知道這個關頭不該笑,可老三太他媽逗了,還敲門,你以為找你鬥地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