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問:“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仇肯定要報,如果硬來不行,就想想彆的辦法。”
“什麼辦法?”
“要麼提升實力,要麼尋找幫手。”衛良分析道:“實力短期提升不了,沒猩紅幣,看來得找幫手了。你在第五層有沒有朋友?”
“有一個。”
“實力怎麼樣?”
“還行,加上她也沒什麼勝算。”
“不一定,手環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強大,時靈時不靈,如果運氣夠好,還是能殺死那個人妖的。”
“其實能不能搶回手環並不重要,我更在乎你的安危,還是彆冒險了吧。”
衛良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輕聲道:“不能這麼算了,我要讓那個人妖下地獄。”
“可是……”
衛良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嘴唇,將接下來的話打斷,溫聲道:“隻要我還活著,就沒有人能欺負你。”
丁丁心潮騰湧,感激之情宛如一朵小花,在心間生長,盛放。
衛良揉了揉她的頭,說:“帶我去。”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來到朋友的住所。
衛良道:“能不能跟我介紹介紹她?譬如性格愛好等等,接下來也方便談判。”
“她叫孟美,人不錯,大大咧咧的,愛吃冰激淩和小龍蝦,還喜歡打台球,技術特彆棒,愛看美劇,愛玩遊戲,愛唱歌,更關鍵的是,她也是個太平公主,比我胸還小,哈,當初她不服氣,我們洗澡的時候還專門比了比,本姑娘完勝……”
“打住,我不關心她的胸小不小,我的意思是,你打算怎麼說服她?”
“沒想好呢。”
衛良道:“如果她是個仗義的人,就打感情牌;如果她是個貪婪的人,就許諾一些猩紅幣。”
“她挺仗義的。”
“那行,你進去了就哭,裝的可憐點。”
丁丁為難道:“我哭不出來。”
“點眼藥水。”
“這樣做不太好吧,我不想騙人。”
“這不是騙,是講究方式方法,做人彆太死板,在地球上,太死板的人永遠都發不了財,在猩紅之塔也一樣,太死板的人都活不長。”
“好吧。”丁丁弱弱的說,儘管不喜歡這樣,可她向來聽話,並沒有反對。
推開房門,一股酒氣撲麵而來。
房間很亂,煙頭,酒瓶子,安全套,衣服零散的分布在地板上,活脫脫一個狗窩。
最中央的大床上,一男一女赤裸躺著,正呼呼大睡。
衛良看著那個女人,胸果然很平,問:“這就是你朋友?”
丁丁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副畫麵,尷尬的點了點頭。
衛良過去叫了幾聲,兩人睡的跟死豬一樣,根本叫不醒。他聳聳肩,道:“走吧。”
“他們怎麼睡的那麼死?”
“吸毒了。”
“啊?”
“你看看桌子上,還有殘餘的痕跡。”
丁丁瞥了一眼,果然看到注射器,白色粉麵,以及打火機。
衛良道:“她是個癮君子,還愛玩一夜情,瞧瞧你交的這些朋友,沒一個正經人。”
丁丁慚愧的低下頭。
不過話說回來,猩紅之塔有幾個好人?
衛良道:“走吧,去做點任務,多攢些錢。”
“好。”
兩人剛走出房門,空間突然裂開一道口子,一個人從天而降。
白色帆布鞋,九分褲,黑色T恤,約十幾厘米長的中性短發,臉蛋既有女性的精致嬌柔,還殘餘的幾分男性的硬朗,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對薄而蒼白的唇,微微眯起的眼睛內鑲嵌著深邃的瞳孔。
這是一種超越性彆的美,女人見到,會驚訝此人的俊朗,男人見到,會讚歎此人的美麗。
他是螢。或者說,她是螢。
她不經意瞥見衛良,生出似曾相識之感,卻沒有留步,估計是忘了,畢竟她接觸的新人數不勝數,第一層的環境又那麼幽暗,再加上過去這麼久,不記得衛良也在情理之中。
她並不是一個記性很好的人,這點和衛良截然相反。
“好漢請留步。”衛良笑眯眯的說。
螢果然停了下來。
她喜歡彆人叫自己好漢。如果衛良說“美女請留步”,那麼她定會擺出一個中指,然後揚長而去。她非常討厭猩紅之塔的男人,個個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隻想著怎樣把美女騙上床,她儘管身體變成了女人,卻發誓不會與任何男人上床,那是奇恥大辱。
“你是?”
“咱們見過,還有一場不算愉快的交談,你仔細想想。”
螢盯著這張笑眯眯的麵孔,漸漸有了印象——該死,原來是他,這家夥還拍過自己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