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我們沒有機會了,我們沒有機會了。”
賀川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直重複說這句話,更像是生命倒計時。
楚茵不懂,她明明剛在賀川的吩咐,偽裝潛入衛氏機密室拷貝專利,並設置病毒,可為什麼賀川還是一臉絕望的表情。
“怎麼了,你和我說清楚啊,這樣我才能更好的幫到你。”
楚茵最討厭彆人話不說清楚,叫自己猜。
賀川現在萎靡不振的樣子哪裡是她向往的意氣風發的模樣,怎麼像是一條瀕死的魚,讓人看著火大。
平時溫婉乖巧的楚茵,音量陡然提高幾個檔,賀川的思緒清醒了一些。
“薑沅要把我們徹底搞垮,她手裡已經掌握了完整的證據鏈,是在最初她和我接觸的時候就布下的一顆定時炸彈,懲罰我變心。”
賀川後知後覺,那個揚言為自己付出一切的女孩,發起狠來也會這麼不顧情分,趕儘殺絕。
楚茵明白了,薑沅下了死手,是不想讓他們翻身的節奏。
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也出現了慌亂的神情,要是賀川出事,自己根本沒辦法摘乾淨。
“薑沅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楚茵還是不願意相信,賀川沒少和她吹捧,薑沅能有今天的技術成就,全都是他一手提點起來的。
既然如此,薑沅又怎麼回事賀川的對手呢。
而且他們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就連退路都想好了,怎麼可能會趕儘殺絕。
“對,衛梟有這麼大的本事,薑沅這麼久以來,原來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我小看她了……”
賀川苦笑,言語裡失去了往日的驕傲,現在更像是一隻一蹶不振的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楚茵失控在病房內吼叫。
她羨慕忌妒恨,為什麼薑沅這麼命好?家境優渥,長著一張令人羨慕的臉,現在就連身邊出入的男人,都是她遙不可及的。
她不甘心。
“這裡是醫院,請安靜!”
醫護人員出聲警告,病房裡的其他病人也投來鄙夷的神色。
可兩人已經完全沉浸在悲傷和不甘之中,不在意那些聲音和視線。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呢?”
賀川吊著點滴的手臂被楚茵劇烈搖晃著,懸掛的吊瓶映射著他們的人生,這麼多年的努力奮鬥,比不上富人的彈指一揮間。
這就是薑沅口口聲聲說要追求的權勢嗎?
他果真給不了。
賀川不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麼,無儘的悲傷和慍怒充斥著他整個胸腔,極力克製著。
不為所動的賀川放大了楚茵心中的恐慌,她必須要做點什麼自救。
行屍走肉一般離開病房,隻剩下賀川一個人眼神空洞地盯著醫院雪白的天花板。
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再次席卷,他連吐的力氣都沒有了。
醫院走廊上,楚茵焦急地來回踱步,平時隻知道花錢打扮的大腦能想出來解決方案稀奇了。
偏偏這個時候手機還一直震動,她拿起來看一眼,全都是那個大腹便便發來的信息,無一不是惡心人的。
楚茵不打算回複,可手機一直震動個不停。
正想關機,才發現後麵彈出來的消息都是一些實時新聞。
“蘇家長子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