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沅撕開高定禮服的魚尾裙擺,大腿上綁著的軍用***泛著冷光。
發布會現場的吊燈突然熄滅,全息投影切換成楚茵在冷凍艙修改遺囑的畫麵。
觀眾席響起驚呼,陸沉的金絲眼鏡鏈掃過收購協議,紙張與二十年前贖金用紙同源。
“感謝陸總提供的證據。”
薑沅按下耳釘,電磁脈衝波掃過全場。大屏幕浮現神經算法解析圖,陸沉的資金流與賀川的器官買賣網絡緊密糾纏。
衛梟的傷口滲出藍色藥劑,他將試管拋向陸沉。
“你研發的解藥能殺死0927號實驗體嗎?”
試管標簽的鳶尾花紋章突然發光,冷凍艙女屍的影像在暴雨中浮現。
楚茵在跨海大橋上猛打方向盤,後視鏡裡薑沅的婚戒在月光下如同星辰。
當意識到那枚鑽戒是微型反應堆時,護欄斷裂的巨響已經震碎耳膜。
墜海的刹那,翡翠耳環解體成納米毒霧,卻在觸及海麵時被電磁網捕獲。
“你們殺不死我!”
她的尖叫淹沒在浪濤中。二十年前綁匪船隻的殘骸浮出水麵,鏽蝕的“實驗體0927”編號在薑沅的戒指下泛起紅光。
陸沉看著收費站匝道口升起的電磁網,腕間電擊傷突然爆開。
軍用追蹤器的藍光中,他想起二十年前被綁在實驗室的自己——所謂0927號克隆體,不過是衛梟父親為他準備的替死鬼。
衛氏集團頂樓的防彈玻璃映出城市霓虹,薑沅的納米紋身正在修複丈夫的傷口。賀川的視頻請求突然切入,冷凍艙裡的楚茵正撕扯著機器人的臉皮。
“半塊巧克力的人情還清了。”
賀川的機械義眼閃過數據流,蘇氏珠寶的繼承文件在雲端展開。
暴雨衝刷著大屏上跳動的股價曲線,薑沅的婚戒與衛梟的軍用牌重疊,在玻璃上投出浴火重生的鳶尾花圖騰。
落地窗外,無人機群正在夜空噴灑中和劑。
那些曾被楚茵散布的神經毒霧,此刻化作漫天星辰墜落,宛如上帝隨手撒了一把鑽石。
暴雨將賀川的銀灰色西裝澆成鉛塊,機械義眼在巷口監控死角閃爍紅光。
第三根肋骨斷裂的脆響混著雷鳴傳來時,他突然想起薑沅癌症複發那晚的監控畫麵——自己也是這樣踩碎了她掉落的止痛藥。
“陸總問您密碼。”
黑衣人將電擊器抵在他機械義眼的接口處,雨水在電極間炸出幽藍電弧。
賀川吐出半顆帶血的牙,齒縫間漏出冷笑。
二十年前綁架案裡,那個戴黑曜石扳指的男人也說過同樣的話。
機械義眼突然投射全息影像,楚茵在冷凍艙修改遺囑的畫麵令黑衣人動作停滯半秒。
賀川的左手摸到後腰的激光筆,這是薑沅獲得蘇氏繼承權那夜,他藏在身上的最後底牌。
“0927可不是我的編號。”
他碾碎激光筆尾端,納米機器人順著雨水鑽入襲擊者皮下。
慘叫聲中,賀川的機械義眼開始過載運轉,薑沅十七歲編程大賽的影像與此刻重疊——她發梢的橘子香混著血腥味,竟比神經毒素更令人眩暈。
警笛聲穿透雨幕時,賀川正用領帶紮緊汩汩冒血的右眼。
機械義眼的殘骸在掌心發燙,內置存儲器已啟動自毀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