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封處繡著並蒂蓮，針腳與她十八歲生日收到的那件一模一樣。當她掀開防塵罩時，翡翠懷表從領口滑落。
表蓋彈開的刹那，薑沅瞳孔驟縮——原本嵌著她照片的位置，此刻是張泛黃的領養證明。
編號尾數與衛梟鎖骨處的紋身分毫不差，而監護人簽名欄赫然是陸沉父親的筆跡。
“這件旗袍還合身嗎？”
陸沉的聲音混著雨聲傳來。薑沅迅速將懷表塞進襪口，轉身時撞翻古董香水架。
他俯身去撿碎玻璃，後頸露出與衛梟如出一轍的胎記。
暴雨夜，薑沅在浴室鏡麵嗬出白霧。指尖劃過序號的瞬間，陸沉破門而入。他扯開淋濕的襯衫，將人抵在冰涼的瓷磚上。
“沅沅最近，好像對數字很感興趣？”
水汽蒸騰中，薑沅摸到他後腰的舊傷——與衛梟車禍留下的疤痕位置對稱。陸沉突然咬住她肩頭，手指探向藏懷表的襪口。
“知不知道你每次撒謊，耳垂都會紅？”
警報器突然炸響，備用機在梳妝台抽屜裡震動。薑沅趁機將懷表塞進排水口，卻在陸沉扯開她睡裙時僵住——他心口紋著串數字，正是領養證明上的編號。
蟬鳴最盛的午後，薑沅在茶歇裡摻了安眠藥。
陸沉睡倒在紫藤花架下時，她終於摸進書房暗室。
滿牆監控屏閃著幽光，其中一塊正回放三年前畫麵：衛梟抱著昏迷的她衝出火場，而陸沉在濃煙裡撿起燒變形的婚戒。
保險櫃密碼試到第三次，機械女聲突然報錯。
薑沅瞥見櫃門反光裡的身影，陸沉正把玩著從排水管撈出的懷表。
“沅沅要不要猜猜，當年火災的汽油是誰買的？”
她轉身時撞翻青瓷瓶，碎渣割破腳踝。陸沉卻笑著踩住她裙擺，將懷表鏈子纏在她滲血的傷口。
“你衛梟哥哥沒說過嗎？我們三個人的血型......”
滿月夜，薑沅在紅酒裡嘗到鐵鏽味。
陸沉撫摸著她的蝴蝶骨，指尖沾著暗紅液體
“這是用你存在血庫的臍帶血釀的，好喝嗎？”
她摔碎高腳杯的瞬間，衛梟的直升機轟鳴著降落在草坪。
陸沉卻從容按下遙控器，所有門窗降下防彈鋼板。
他將掙紮的薑沅箍在懷裡，唇瓣貼著她滲血的耳垂。
“現在知道為什麼每次輸血，我都親自給你當供體了？”
探照燈刺破夜色時，薑沅摸到他後腰的槍。
陸沉卻主動扣住她手指按下扳機，子彈穿透落地窗的刹那，她聽見衛梟在爆炸聲中嘶吼。
“他心臟長在右邊！”
“沅沅，我好傷心。”
被擊中後的陸沉笑得更加接近瘋狂，亦步亦趨靠近薑沅。
直升機槳葉掀翻紫藤花架時，陸沉正把薑沅的手腕銬在暖氣管上。
他咬開手雷保險栓的動作溫柔得像在拆情人節禮物，金屬冷光映著薑沅後腰滲血的繃帶。
“猜猜你衛梟哥哥會不會為了你踩地雷？”
陸沉將引爆器塞進她旗袍高開衩，指尖劃過那道蝴蝶胎記。
防彈玻璃映出衛梟破窗而入的身影，他軍靴踩碎的監控屏正回放三年前薑沅給陸沉喂藥的畫麵。
薑沅突然拽緊鎖鏈，用身體撞向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