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舉著沾血的紗布衝出來
“患者**大出血!”
賀川猛地鬆開手,卻在轉身時被薑沅扯住衣襟。
她盯著他,突然嗅到若有若無的晚香玉氣息。
薑沅抹掉嘴角的血跡,“你找人給楚茵開的孕酮注射液,瓶塞是不是有紫色標記?”
賀川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個秘密本該隨著醫療垃圾一起焚毀。
衛梟彎腰撿起染血的芯片,指腹摩挲著鎏金打火機上的家徽。
之前薑沅流產那夜,他親眼看見楚茵把注射器扔進後花園的錦鯉池。
那些翻著肚皮死去的魚,鱗片上泛著同樣的紫色幽光。
“很抱歉,我們真的儘力了。”
手術燈熄滅,醫生帶著歉意走出手術室,聲音冷得像是手術器械。
“孩子沒保住,患者的**被摘除,以後也不會有生育機會。”
醫生隻是冷靜地訴說著病情,卻像是判了楚茵死刑一般,對於一個還沒有結婚沒有生過孩子的女人來說,這同死刑毫無區彆。
“患者已經醒了,現在需要休息,請先不要告訴**摘除的事情。”
楚茵的淚水浸透了衛梟的西裝前襟,薔薇紋身在顫抖的指尖下泛著血光。
她抓著他的手按向平坦的小腹,那裡還留著偽造妊娠紋時過敏的紅疹。
“你摸摸,這裡本該有我們的孩子……”
薑沅站在ICU觀察窗前,看著楚茵無名指上的玉戒在衛梟後背劃出血痕。
那枚戒指內側的機關槽裡,藏著能致幻的龍涎香精油——三年前老夫人中風前夜,枕邊也彌漫著同樣的香氣。
“我們去瑞士做試管好不好?”
楚茵的唇擦過衛梟鎖骨處的紋身編號,那是RH陰性血的特殊標記。
這次是她孤注一擲的豪賭,她知道孩子拴不住衛梟,她住進衛家,卻始終得不到他一個眼神的回應。
可她馬上就要成為豪門太太,對象又是衛梟這樣優質的男人,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不管孩子是誰的,她畢竟失去了孩子,念在舊情,衛梟總會放她一馬的。
隻要得到他的可憐,那她這輩子都會高枕無憂了。
當她用舌尖舔去他頸側的血珠時,藏在臼齒後的微型膠囊正在溶解,催情劑混合著偽造信息素的液體悄然滲入他的皮膚。
衛梟突然掐住她的後頸,拇指按在第七節脊椎的植入芯片上。
三個月前楚茵去韓國“度假”的醫療記錄正在他手機裡閃爍,那家整形醫院的麻醉記錄顯示她做了修改妊娠時間的手術。
“想要孩子?”
血腥味中嘗到避孕藥的苦杏仁味。
“不如先解釋下,這個孩子的孕周數為什麼不對?”
他不是傻子,楚茵是懷孕了不假,就算是那晚他真的失了心智碰了彆的女人,那時間也對不上。
她及時流產也是為了避免再過幾個月的親子鑒定吧?
警報器突然尖嘯。
薑沅撞開房門時,楚茵正握著碎裂的輸液瓶往衛梟心口刺去。
“我失去了我們的孩子,你難道不心疼嗎?你真是冷血,是不是薑沅失去孩子的時候,你也無動於衷?”
“衛梟你真是好狠的心!”
“小心!”
薑沅甩出瑪瑙手串纏住楚茵手腕,珠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