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帶著薄繭的掌心貼上她大腿內側的嫩肉,遠處突然傳來布穀鳥的夜啼。
“衛梟!”
她揪住他後腦的頭發,指尖插進濃密的發叢。
“我們還在冷......”
未完的尾音被吞進帶著血腥味的吻裡。
衛梟掐著她腰肢的力度像要把人揉碎,唇舌卻溫柔得令人戰栗。
薑沅在眩暈中嘗到鐵鏽味、玫瑰香和他常用的雪鬆香水,直到缺氧的視線裡炸開白茫茫的星屑。
糾纏間有什麼東西從衛梟口袋滑落,薑沅在換氣的間隙瞥見銀色反光——是那把她落在老宅的拆信刀。
七天前她就是用這個劃破他的襯衫,在他心口留下三厘米的傷痕。
“還要逃嗎?”
衛梟咬著她耳垂低語,手指已經挑開珍珠紐扣。
“整座山都是紅外警戒,每朵玫瑰下麵都埋著傳感器。”
他忽然托著她後頸讓人坐起,指著遠處銀杏林間若隱若現的紅點。
“看見了嗎?那有十七個狙擊手等著你跑出去。”
薑沅的指甲深深掐進他肩胛,卻在摸到襯衫下結痂的傷口時驟然卸力。
夜風送來普羅旺斯薰衣草的氣息,她突然發現這個角度能看到主臥的露台——當年新婚夜,她親手在那裡種下雙色薔薇。
衛梟的吻落在她顫抖的眼瞼。
“上個月你安插在財務部的人,今早遞了辭職信。”
他含住她喉間那顆小痣輕輕廝磨,“猜猜他現在在哪片海域喂魚?”
冷汗順著脊背滑落,薑沅卻仰頭咬住他滾動的喉結。
血腥味在唇齒間漫開時,她聽見衛梟發出愉悅的喘息。
這個瘋子,連痛覺都能轉化成快感。
秦漢寧在雷雨夜突破衛氏安保係統,紅外警報與直升機轟鳴聲撕破玫瑰園的曖昧,薑沅唇上衛梟的血痕成為***。
秦漢寧展示薑父臨終監控視頻,揭露三年前郵輪事故與衛梟的關聯,雨水中漂浮的藍楹花與當年甲板上的花瓣重合。
衛梟將拆信刀塞進薑沅手中,握著她的手刺向自己心口舊傷,賭她是否會為真相殺死自己。
薑沅手腕內側的燙傷疤痕,三年前那次郵輪火災,造成與衛梟鎖骨紋身,經緯度坐標指向事故海域。
秦漢寧帶來的沉香木盒裡,裝著燒焦的懷表,那是薑父的遺物,表盤裂縫組成數學謎題,指向衛氏地下實驗室。
雨點砸在藍花楹上的聲音像槍聲。
薑沅在衛梟懷裡掙動的瞬間,整座莊園突然響起刺耳警報。
三十七盞探照燈同時亮起,將暴雨中的玫瑰園照得雪亮如晝。
她看見秦漢寧站在銀杏林儘頭,黑色衝鋒衣正在往下淌水,手裡握著的監控終端屏還在閃爍紅光。
“沅沅。”他的聲音穿透雨幕,驚飛了棲息在噴泉雕像上的夜鷺。
“三年前的今天,你答應過我什麼?”
衛梟掐在她腰間的力道驟然加重。
薑沅盯著秦漢寧腳下破碎的紅外傳感器,忽然想起十八歲生日那晚,這個自幼給她補數學競賽題的鄰家哥哥,曾在天文台用激光筆在星圖上圈出仙女座星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