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梟,你真當我是傻子嗎?不用故意撇清你們倆的關係,你們的一切我都知道。”對麵非常自信,顯然是他們共同的熟人。
“既然是衝我來的,那麼直接提要求就好了,何必還故弄玄虛?”衛梟也基本摸清綁匪的真實目的,他之所以挾持薑沅,主要還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這次的事情是他連累了薑沅。
“No,衛梟,你是不是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形式啊,薑沅在我的手上,輪得到你跟我談條件嗎?”
對麵的聲音逐漸變得惡狠起來,“告訴你,如果你要是不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的話,我保證你這輩子都彆想見到薑沅。”
“你敢。”衛梟眼神陰鷙,眼中的恨意更是隱藏不住。
“有什麼不敢的,我爛命一條,臨走之前拉個墊背的也蠻好。”對方丟下這句話之後,便將電話摁斷。
衛梟立刻回撥過去,等待他的就隻有嘟嘟的電話忙音。
“砰。”衛梟一拳砸在了牆上,整個人簡直被氣的半死,偏偏又拿對方沒有辦法。
而賀川給衛梟打完電話之後,整個人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看到他炸毛又無奈的樣子,心中彆提有多爽了。
早知道控製住薑沅就可以拿捏住衛梟,他之前又何必繞那麼多的彎子呢?
賀川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儘,這段時間他一直被四處驅逐,也隻能勉強躲在這荒廢的工廠裡暫時落腳。
啤酒瓶子散落一地,煙頭也丟的到處都是,賀川早就沒了,當初意氣風發的模樣,現在已全然變成一個邋遢的大叔。
賀川眼中布滿了紅血絲,他醉醺醺的來到了薑沅的麵前,伸手捏住了薑沅的下巴。
“為什麼,為什麼當初不肯選擇我呢?”
薑沅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在夢裡,他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的男人拿著一把刀刺向了自己。
“不要。”她在夢裡無助的祈求著,可是世界上仿佛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是那麼的無助,害怕,弱小。
刀子沒過胸口的那一刻,五臟六腑似乎都在劇烈顫抖,薑沅額頭布滿了冷汗,嘴裡還在喃喃自語。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眼見薑沅如此憔悴的模樣,賀川的酒意也早已醒了大半,他趕緊搖了搖頭,使自己清醒一些。
“薑沅,薑沅?”賀川在他的耳邊喚了幾聲,然而薑沅好像沉浸在自己的夢魘之中無論鶴川如何呼喚,她都沒有醒過來。
“沅沅。”賀川有些慌張,他趕緊摸著薑沅的額頭,薑沅渾身燙的厲害,整個人已經發燒到神誌不清。
“糟了。”幾天的滴水未進,再加上活在殫精竭慮之中,身體免疫力急速下降,薑沅的身體已經開始透支了。
可是賀川現在一無所有,他估計衛梟也大概猜出了自己的身份,現在要是出去給薑沅買藥的話,恐怕會麵臨著巨大的風險。
如果任憑薑沅這樣發燒下去,恐怕到最後人要燒壞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