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老太太的麵前。
“謝令儀縱火行凶,還差點燒了祠堂,難道祖母就這樣算了嗎?”
老夫人的臉色不太好,“你還想如何?”
“我不過是把她誤認成女鬼推下水,祖母就罰我跪祠堂抄家規,謝令儀可是想燒死我,您卻輕拿輕放,傳出去豈不說祖母過於偏心?”
老夫人擰緊了眉。
秦氏沉聲道:“令儀隻是燒糊塗了,並非有意行凶。”
林疏月挑眉:“婆母是說謝令儀得了瘋病?”
秦氏:“……”
她沒好氣的道:“你彆胡說!”
在場有這麼多人,若真傳出謝令儀得了瘋病,那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就連今日之事都要想辦法堵住這些人的口,以免他們出去亂說,影響了謝令儀的名聲。
林疏月笑了笑,“既然不是,又何故厚此薄彼?”
秦氏急聲道:“儀兒隻是暫時閉門思過,又不是不罰,你何必如此著急?”
林疏月看向老夫人:“是這樣嗎?祖母,不知您打算怎麼懲罰謝令儀?”
老夫人沉著臉:“這事我自有定論,你不必過問。”
林疏月卻搖了搖頭。
“若謝令儀隻是燒了祠堂,祖母和母親要偏袒維護我自然無話可說,可她今天是想燒死我,我作為苦主,難道連過問的權利都沒有了?”
老夫人:“……”
謝令儀尖聲叫:“林疏月,你彆得意!”
今天是她失手了,來日一定不會讓林疏月好過!
林疏月冷嘲:“看來妹妹是真的瘋了。”
秦氏心裡一慌,連忙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林疏月的手上還拿著一本家規,正是老夫人之前讓她抄的,她冷淡下眉眼,平靜的說:“按照家規,不敬祖宗者,仗六十,逐出家門。”
秦氏目眥欲裂:“想得美!我儀兒是謝家骨血,豈有讓你逐出家門的份?!”
“我還沒說完呢,這隻是燒祠堂,按照我大胤律法,縱火行凶者更是要刺麵,徙千裡。”
謝令儀:“!!!”
她憤怒的道:“你做夢!我們家不報官,沒人能判得了我。”
林疏月卻諷刺的笑起來。
“晚了。”
話音落下沒多久,就聽外麵傳來陳知府的聲音。
“有人報案說這裡有人縱火行凶,是誰?”
所有人都大驚,朝著門口看去。
隻見陳知府領著一眾衙役進了月亮門,當看到站在那裡的謝道遠時,露出如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謝大人,府上出事,怎麼不第一時間通知我呢?”
“你放心,無論是誰縱火行凶,身為同僚我都會幫你秉公處理,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謝道遠變了臉色。
“誰報官?我們沒有報官,陳青鋒,你……”
林疏月站出來,“是我。”
剛剛她吩咐碧柳去叫人時,就讓她找了院中的另外一個小廝,往衙門裡去了。
謝令儀要放火,那她就不介意再添一把柴,讓這把火燒得更旺一點。
林疏月走到陳知府的麵前,沉聲道:“謝令儀想放火燒死我,還請陳大人為我做主。”
*
謝令儀被帶走了。
謝道遠雖然也是官,卻隻是一個從五品的通判,分管的是糧運和水利之職,於刑案上根本沒有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