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林疏月小時候躲懶,不肯學,這才不會武功。
“你在信上說得不清楚,單憑一句‘婚事有變’我實在很難猜出發生了什麼,難道真如外麵流言所說,謝知凜沒有死,他在外麵有了女人,和她私奔了?”
說到這兒,林霽寒的目光寒光閃閃。
若真是這樣,那把謝知凜大卸八塊也不為過!
林疏月冷笑:“算是,也算不是。”
緊接著,她便將謝家人的謀劃和謝知凜的身世說了出來。
“他舍不得我的錢財,又想高攀上宰相府的權勢,魚與熊掌兼得,不能委屈了相府小姐,自然就得委屈我。”
林霽寒聽得麵色鐵青。
“豈有此理!”他重重一拍桌子,“謝家如此欺辱你,他怎麼敢?!”
林疏月諷刺一笑,“有何不敢?官高一級大過天,更何況我們是商戶?”
她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平靜的說:“大哥,你看這街上,茶樓酒肆,香鋪銀樓,哪一樣不是我們商人做的?可即便再有錢,哪怕這城中首富,見了官老爺都要低眉順眼的喚一聲大人。就拿我們林氏來說,每年在各州府為了順利行商,所交的孝敬有多少,可那些人把我們放在眼裡過嗎?”
林霽寒:“……”
胸腔裡像堵了團棉花,憋悶得很。
“對不起,都是我們害了你。”
當初若不是謝家非要求娶林疏月,他們也不會相信謝家,準許他們的婚事。
林家雖為商戶,卻並不想高攀。
林疏月不嫁人,他們兄弟三人也能把她護得好好的。
林疏月宛爾。
“大哥,我說這些不是怪你,而是想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林霽寒皺眉,“你不想讓我去跟謝家交涉?”
林疏月搖了搖頭,“你把人借給我就好,其餘的我自己去辦。”
林霽寒更不解了。
她去辦?辦什麼?
在林霽寒眼裡,她與謝知凜大不了就是和離,可他不知道,在林疏月這兒,那是血海深仇!
*
半個時辰後,林疏月方才從國色天香樓出來。
她挑選了幾件素淨的成衣,碧柳跟著她回府,春曉則先是留在大哥這兒。
畢竟她跟謝家人說的是春曉回了青州,總不能現在就帶她回府。
三樓雅間裡。
春曉看著林疏月的馬車漸行漸遠,滿臉擔憂。
“大少爺,您說小姐不讓我們插手,讓我們三天後的法會再出現,會不會發生什麼事啊?我好擔心小姐。”
林霽寒的目光深邃而冰寒。
就在剛剛,林疏月走之前交待他先隱居在城中,不要讓謝家人發現,一直要等三天後的法會再現身,到時候她自會跟他道明緣由。
他並不知道為何,小姐也不肯說。
但他能隱隱感覺到,小妹和以前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但無論如何,那都是他的妹妹,既然她想自己處理,那他這個做大哥的應承就是,大不了等她處理不了的時候,他再出手。
林霽寒道:“走吧。”
他起身,春曉連忙跟上,幾人一起往樓下走去。
*
三天後。
佛誕在即,謝家除了謝承運早就出家不在以外,其餘人全部要去清涼寺。
謝知儀的身體總算被養好了一些。
就這麼短短十幾天,她接連被打,又陷入牢獄,好不容易從牢獄裡出來,又被罰跪三天三夜,還抄了五百遍家規……
天知道她這些日子怎麼過的!
而這一切,都是拜林疏月所賜!
想到這兒,她轉頭朝著林疏月的馬車看過來,眼中滿是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