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一愣。
林疏月給了碧柳一個眼神,碧柳快步走出去。
“是誰在外麵大聲吵鬨?”
隻見謝令儀帶著一群人站在門口,看到碧柳出來,謝令儀立馬道:“林疏月呢?叫她出來!有本事做沒本事承認嗎?躲在屋裡當什麼縮頭烏龜?”
碧柳皺眉。
見謝令儀衝著門內指指點點,她抬手打掉了謝令儀的手指。
“你說話嘴巴放乾淨點,我家小姐畢竟是你的長嫂,難道你忘了前幾次你大言不慚所受到的教訓?”
她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謝令儀更加來氣。
她堂堂謝府千金,什麼時候輪到被一個丫鬟教訓了?
於是,她下意識就要人抓住碧柳。
卻在這時,屋內的人出聲:“發生什麼事了?碧柳。”
隻見林疏月施施然從屋內走出,當看到站在門口的一群人時,臉上露出訝異的神色。
“令儀?你怎麼……大家怎麼都站在我的門口?”
謝令儀也挺聰明的。
她今早叫過來的並不是秦氏一早安排好的人,而是與她交好的冀州城內的夫人小姐們。
她深知這些夫人小姐們的脾性,如果真的親眼看到林疏月和一個陌生男人躺在床上,她們一定會把這件事當成茶餘飯後的笑談說很久,一直說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到時候,林疏月就算不被休妻,也會因流言蜚語而被沉塘!
想到這兒,謝令儀的眼中閃過一抹痛快。
她冷聲道:“彆裝了,林疏月,你不是在房間裡藏了個男人嗎?趕緊把那個男人交出來,否則待會兒等我們闖進去,親自把那個男人揪出來時,你的臉上可就不好看了。”
林疏月一愣。
清晨剛起床,她的臉上未施粉黛,身上也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素色衣裙,整個人看上去有種如清水出芙蓉的美。
她迷茫的看著謝令儀,不解的問道:“什麼男人?令儀,你到底在說什麼?”
碧柳也冷聲道:“謝令儀,你最好把話說清楚,否則無故敗壞我們小姐的名聲,就算你是謝家的人,我們小姐也不是好欺負的!”
謝令儀冷笑。
“你們主仆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啊,我親眼看到你昨夜在房間裡私會外男,怎麼,一大早醒來你就不承認了?”
“林疏月,你克死我哥哥在先,又私會外男在後,何況是在這佛門清淨之地,難道你就不怕我哥哥的冤魂半夜爬上來找你,不怕玷汙了這滿殿神佛最終遭到報應嗎?”
林疏月的目光冷了冷。
她沉聲道:“謝令儀,你滿口汙言穢語,可我實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私會外男?昨夜我一直和碧柳呆在房間裡,連門都沒出過,哪裡來的外男?你彆仗著有祖母和婆母的疼寵,就一再胡作非為,滿嘴胡話!”
謝令儀直接給氣笑了。
裝!
林疏月就給她裝!
她倒要看看,林疏月能裝到什麼時候!
謝令儀問:“你說你沒有私會外男,那你敢打開門讓我們進去看看嗎?”
這時,一直跟著謝令儀的那些夫人小姐們也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出聲了。
“就是啊,既然心裡沒鬼,那就讓我們進去看看唄,堵在門口做什麼?”
“我看啊,她分明就是心虛。”
“先前就說她克死了謝大公子,還有人不信,現在瞧見了吧,謝公子才死多久啊,屍骨未寒,她就忙在這兒偷人,簡直……嘖嘖。”
“都說這商人重利輕彆離,現在一看還真是哈,要我說,像這種賤人就該拉她出去沉塘,而不是在這裡聽她廢話,浪費時間!”
“對!沉塘!”
“拉她去沉塘。”
謝令儀聽著周圍人的話,激動的笑了起來。
她終於可以扳倒林疏月了。
這個賤人,害她被打,被罰,還讓她跪著抄家規,今天她就要把之前的賬加在一起,通通找她算回來!
林疏月瞧著她們眾口爍金的模樣,仿佛還沒進去看呢,就已經篤定她確實偷人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