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不是什麼好地方,謝知凜更加不是值得你托付終生之人,有機會還是儘早離開吧。”
林疏月一愣,覺得有些奇怪。
但她沒有多問,隻點點頭,便上了馬車離開了。
回到澹月居,林疏月回房休息了一下,沒過多久,謝府忽然來人了。
來的還是老夫人身邊的劉媽媽。
劉媽媽的臉色不太好。
“少夫人,老夫人請您過去,有要事過問。”
林疏月雖然與謝家不和,但她名義上還是謝家的少夫人,老夫人有令,她不得不從。
林疏月隻得從塌上起來,喚來碧柳和春曉給自己換了身衣服,這才往謝家而去。
謝府。
老夫人坐在正中間,而秦氏坐在旁側下首,再往下麵就是謝知凜和沈纖纖。
沈纖纖今日穿了一身淡杏色的長裙,外罩淺色比甲,頭上插了一支金簪,整個人看上去溫柔婉約,頗有種溫良賢淑的氣質。
看到林疏月進來,她以帕掩唇,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像是幸災樂禍。
林疏月並不知道謝知凜看到了她與彆的男人吃飯,進來後,便照常給老夫人和秦氏行了個禮。
“見過祖母,婆母。”
老夫人沒有叫她起身,卻是當先將一隻茶盞擲了過來。
茶杯滾落在她的腳下,因為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杯子倒沒爛,但那茶水潑濕了林疏月的裙角,連帶著她的一雙淺粉色繡鞋,也被茶水浸濕。
林疏月的目光冷了冷。
也不待對方叫她起身,徑自站直了身子,冷聲道:“何事讓祖母發這麼大的火?”
老夫人怒聲道:“說說看,你今天都去了哪兒?”
林疏月眉梢一挑。
目光瞥向旁邊的沈纖纖與謝知凜,隻見謝知凜也是一臉怒容,俊臉陰沉,而沈纖纖倒是神色溫婉,隻是那眼睛裡是藏也藏不住的刻薄笑意,顯而易見,她的內心並不如她表麵表現出得那樣溫柔善良。
林疏月勾了勾唇。
並不隱瞞,照實說:“出門逛了會兒街,請朋友吃了個飯。”
“朋友?哪個朋友?”
林疏月道:“萍水相逢的朋友。”
“胡說!”老夫人再次忍不住,又將一個鼻煙壺從桌上掃下來,鼻煙壺滾落在地,那是老太太心愛之物,時常拿在手上把玩,可見這次是氣狠了。
隻聽她憤怒的道:“分明是私會外男,行為不檢,身為有夫之婦不僅和彆的男人同桌進食,還說說笑笑,林疏月,你還有沒有規矩?有沒有體統?”
林疏月目光微冷。
礙於身份與禮製,老太太叫她來,她不能不來,但也不代表她就會乖乖站著聽訓。
她沉聲道:“什麼是規矩?什麼是體統?”
這話,倒是讓老夫人一噎。
就聽她冷著眉眼嗤笑:“是身為婆母卻與外男私通,被捉奸在床,是一家主母明明該德高望重秉公執法,卻徇私包庇,哪怕被捉了個現形也不追究,還是如這對不知廉恥的野鴛鴦一樣,一個詐死另娶,一個明知對方是有婦之夫卻還不要臉的倒貼,祖母,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