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林疏月冷淡著眉眼。
如果不是經曆兩世,恐怕她會真的被沈纖纖蒙騙,以為她是那種善良好說話的女人。
可是經曆過前世,她才知道,佛口蛇心是可以具象化的。
不過也不意外,能和謝知凜狼狽為奸的人,能是什麼好貨色?
林疏月並沒有拒絕,反而也笑盈盈的說:“確實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沈纖纖有些意外。
她這樣說,不過是客氣,這林疏月……
隻見林疏月揮了揮手,立馬就有婢女將一大包東西拎了過來。
林疏月拎起那個大包裹一下子重重砸在沈纖纖的懷裡,毫不客氣的道:“這些都是你和謝知凜用過的床幔等物,我剛才特意讓人拆下來,想著或許你們還用得著,這就拜托沈小姐拿回去吧。”
沈纖纖:“……”
她的臉色突變,一陣青又一陣白。
謝知凜氣憤的道:“林疏月,你彆太過分了。”
林疏月道:“謝知凜,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想好你要怎麼選擇,半個月過後,如果你還不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那麼我介意將咱們之間的事宣揚得人儘皆知,到時候世人自有公道,怕就怕你謝家與沈小姐難做人了。”
她說完,最後看了沈纖纖一眼。
然後再沒有說什麼話,轉身進屋了。
謝知凜和沈纖纖被扔在原地,氣了個半死。
謝知凜轉頭就去了暮蒼閣。
暮蒼閣內,老夫人也聽說了止瀾院裡發生的事情。
最近事情鬨得太多,她一大把年紀了,已經感到自己疲於應付,此時聽說林疏月又在鬨,不由揉了揉疼痛的額角,讓劉媽媽拿了顆從清涼寺求來的藥丸,服下以後,方才悠悠的說:“不過是要錢而已,置辦些床櫃家具,能花得了多少錢?給她就是。”
謝知凜仍舊不悅。
“祖母,她在家向來如此鋪張浪費嗎?”
老夫人的眼珠微微轉了轉。
秦氏冷笑著說:“這就叫鋪張浪費了?那你是沒看過她的吃穿用度,那才叫日用鬥金,彆說是我們謝家,就算是王公貴府,恐怕也養不起這樣的媳婦。”
秦氏說的並不假。
之前她去澹月居的時候,悄悄打量過那邊的吃穿用度。
發現不管衣食還是打賞下人,出手闊綽得都令人咋舌。
秦氏心中隱隱是嫉妒的。
同樣都是謝家婦,憑什麼林疏月過得這樣優渥,而她無論大小開支,都還要經過老太太的同意,手裡連一萬兩銀子都沒有。
老太太聞言,看了秦氏一眼。
隨即輕咳一聲,道:“咳,她到底年紀輕,不知精打細算也是有的,不過這事不能怪月兒,畢竟她從小生活奢靡,大概是習慣了。”
謝知凜的眉頭皺得更緊。
那眉心的川字紋,深得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
他沉聲道:“祖母這話說得不對,無論她之前在娘家有多奢靡,現在既然已經嫁進我們家,就應該謹守本分,把先前那些鋪張浪費的壞習慣給改掉。”
“祖母和母親身為長輩,也應該時常勸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味縱容,須知浮遊尚可憾樹,許多大家族要敗起來都是從內裡敗起,她今天這樣奢靡無度,縱然我們謝家有金山銀山,也不夠她花費,到時候若惹出什麼禍事,豈不是家門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