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淵:“……”
思心被戳穿,他的耳根染上一抹詭異的緋色。
餘舟就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場景,瞠目結舌的呆站在那裡。
裴行淵惡狠狠的瞪他一眼道:“不許說出去!”
餘舟這才反應過來,呆呆的“哦”了兩聲,急忙跟上。
謝府。
林疏月回來後,心情極好。
她沒想到,隻是出門逛個街,還能收獲這樣的好消息。
雖然花了五百兩銀子,她也沒有輕信裴行淵,而是派流霜先出去打聽一下,看看那座宅子裡是否真的住著那個女人,又看謝道遠究竟去過那裡沒有。
等打聽清楚以後,確定裴行淵所說的消息是真的,林疏月這才派了兩個人監守在那裡,等他們傳消息。
消息很快就來了。
這是第二天的下午,派出去監守的人回來說,親眼看見謝道遠下值後沒有回家,直接去了那處宅院,是那座宅院裡的女子親自出來迎接的。
兩人親親熱熱,一看就不正常。
林疏月勾起唇角,心情極好的去了東正院。
東正院內。
令她沒想到的是,不僅秦氏在院內,連二房的曹氏和三房的秋氏也在。
謝家三房不和,秦氏雖然身為長嫂,但曹氏和秋氏卻是極少來她這裡坐的,所以乍然瞧見她們,林疏月有些意外。
“二嬸,三嬸。”
她行了一禮。
曹氏當先笑道:“月兒來了,快請起,我和你三嬸剛才還在說呢,你一個人在院子裡,怕是會悶,沒事兒便應該多走動,大家一起說說話。”
林疏月順著她的手站起來。
秦氏坐在正中,看到她,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但麵上卻掩飾得極好。
“這還是第一次見月兒主動到我院子裡來,是有什麼事嗎?”
她這話,說得極隱晦。
表麵是在關心詢問,實際倒像是問責。
身為媳婦,從來不給婆母請安便也罷了,成親這麼久,竟是第一次主動跨足婆母的院子,說出去豈不是不孝?
林疏月笑道:“沒什麼大事,我來看看婆母而已,其實我心裡一直掛念著婆母,要不是因為咱們家先前鬨出了那種荒唐事,我也會像彆家新婦那樣,日日晨昏定醒,想來是家中怕我勞累,所以故意安排那一場鬨劇,讓我免了這些規矩是不是?”
林疏月邊說邊笑,還以帕掩唇,那話卻是直接回應了秦氏話中的機鋒。
不是我不孝順你,是你們謝家自己要亂來,今日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秦氏麵色微沉,心中升起一股火氣,但因為不占理,也隻能生生壓在了胸口。
曹氏和秋氏怎麼會看不出兩人話中的機鋒?
其實最近鬨了這麼大幾場,曹氏和秋氏都是看戲的那個,隻要謝家不倒台,她們的處境就不會變,大房倒黴關她們什麼事?
說不定大房鬨得越凶,秦氏越倒黴,她們的處境反而還會越好呢。
想到這兒,曹氏眼珠微轉,也笑道:“可不就是?依我說,這凜兒的境遇未免也太神奇了。”
“偏生那麼巧新婚當夜墜馬落崖,又偏生是被宰相府的千金救了回去,又偏生去了京城之後就發現自己不是謝家的親生子,而是恩國公府遺失在外的嫡子。”
“這種種巧合歸納到一處,可不就叫人多心嗎?”
秋氏則是勉強扯了扯唇,笑了笑,倒不落井下石。
秦氏的臉色愈發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