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裡滿是穀欠火,緊盯著她嬌美的麵龐。
“其實,早在成親那晚,我們就該圓房了,是我走錯了路,不該傷了你的心,你放心,我現在就彌補你,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再生個兒子,我們會幸福的。”
謝知凜不管不顧的吻下來。
林疏月吃驚,對他又打又踹。
可不知道怎麼的,她的手腳越來越沒力,踢打的動作也漸漸變得綿軟。
與其說在拒絕他,更像是小貓撓癢癢,欲拒還迎。
林疏月的臉色隱隱發白。
怎麼回事?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謝知凜,看著他微微發紅的臉龐。
躥入鼻尖的酒香越來越濃烈,間或夾雜著一絲木質香,那絕不是普通的香料。
難道……
林疏月的心裡升起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謝知凜,你在身上抹了什麼東西?”她顫聲問道。
謝知凜總算抬起頭來。
他雙眸腥紅,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臉龐也是微微泛紅的,隱約可以看到額頭和脖子上凸出來的青筋,往臉上蔓延,像一隻即將陷入瘋狂的野獸。
他咧開嘴角,低低的笑起來。
那笑聲略微有些嘶啞,導致他與平常斯文矜貴的樣子更不一樣。
他抬手輕撫著林疏月的臉,低低的說:“你發現了?”
林疏月心裡“咯噔”一聲。
就聽謝知凜淡淡的道:“彆害怕,不是什麼臟東西,隻是一點助興的西胡香料而已。”
“我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要和你圓房,居然需要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我們可是夫妻啊,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是你合法的丈夫,可是為什麼,你卻連看也不看我一眼,每一個動作,都在釋放著對我的嫌棄?”
“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沒有信心,我害怕被你拒絕,隻能找人弄來這種香料了。”
“月兒,你放心,這香料對人體無害的,我把它抹在我的身上,今晚就必須得到你,而你也沒有退路了。”
“我會很溫柔的,我們本來就應該圓房不是嗎?是我拖欠你太久,今晚我就把拖欠你的,加倍還給你,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再也不要鬨了,好嗎?”
他說完,低頭親吻她的臉。
林疏月的心不斷的往下沉,同時,一股惡心反胃的感覺湧上來,讓她忍不住想吐。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
更或許是謝知凜看她香料發作,以為她不會再反抗,所以放鬆了力氣。
總之,林疏月忽然猛地推開謝知凜,朝著地平外放著的一個痰盂奔去。
奔到那裡,嘔吐起來。
將晚上所吃的東西,都吐了個精光。
謝知凜被她推倒在床上,微微一愣。
緊接著,目光落在她不停嘔吐的背影上,明白了什麼,原本布滿了情穀欠的俊臉瞬間陷入冰霜般的寒冷。
他大步走過來,一把拉過林疏月。
林疏月沒有防備,被他拉到懷中,又後退兩步,後腰抵在了旁邊的梳妝台上。
“林疏月,你就這麼討厭我?討厭到我不過是親了你幾下,就讓你惡心到想吐?”
他雙眸赤紅,握著她的肩膀像失去理智的野獸。
林疏月吐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神情譏誚的看著他。
“是啊,我就是討厭你,看到你就惡心!你口口聲聲要對我好,要跟我好好過日子,可你做的是對我好的事嗎?”
“給我下藥,嗬嗬……謝知凜,虧你想得出來,成親這麼久了,想和自己的妻子圓房卻要靠這種下作手段,你不覺得恥辱,不覺得可悲嗎?”
“你!”
謝知凜俊臉爆紅,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林疏月頓時感到喉嚨被一隻鐵鉗壓住,她張了張嘴,想說話,卻隻發出窒息的嗬嗬聲。
恐慌籠罩了她的大腦。
她忽然意識到,這一次,謝知凜是玩兒真的!
他想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