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恩國公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隨同恩國公一起過來的,還有二皇子。
大多數人都不認識他們倆,所以一時間麵麵相覷,都沒有動。
謝家人卻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大喜過望,立馬就對著兩人跪了下去。
“草民/下官/民婦,見過二皇子殿下,見過恩國公。”
二皇子笑眯眯的道:“平身吧。”
恩國公也親自上前,將老夫人攙扶起來。
“老太君不必行此大禮,你們都是凜兒的恩人啊,自然也是我國公府的恩人,有人想找你們的麻煩,那便是與我國公府作對,二皇子,你說是不是啊?”
他最後一句話,看向二皇子。
那語氣說不清是脅迫還是施壓,總之,聽著讓人不太舒服。
二皇子也不計較。
比起勢若猛虎的恩國公嚴和風,他更像一條蟄伏於暗中陰毒的蛇,看著似乎與世無爭,實際上,趁人不備的時候,冷不丁就會跳起來咬你一口。
所以,縱然嚴和風氣勢威猛,普通人在他的威壓之下,彆說與他分庭抗禮,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可是二皇子卻並不受他的影響,就好似他的存在,對二皇子來說根本不重要一樣。
絲毫影響不了他的心境,也影響不了他的決策。
他笑盈盈的道:“國公爺是父皇器重的肱骨老臣,自然是無人敢欺的。”
說著,上前一步,目光幽深的盯著林疏月。
“林姑娘這是受了委屈?告訴本殿下,誰欺負了你?”
二皇子這話一出,眾人麵麵相覷。
一時間都有些搞不清麵前的情況。
這啥意思啊?
二皇子不是站謝家那邊的嗎?怎麼還關心起林疏月來了?
謝知凜看到二皇子與林疏月親近,也是一肚子火。
有些男人就是這樣,自己不要的東西,偏偏也不許彆的男人碰。
就好像那人一旦與他有所接觸,便成了他的所有物,隻能心甘情願的任他利用,踐踏,而不能與彆的男人沾染分毫。
謝知凜沉聲道:“二皇子殿下,昨夜府中來了賊人,不知可有驚擾到你?”
他這是在變相的提醒二皇子,昨晚真的有男人闖入了謝家。
二皇子如果不想被這事沾得一身腥,最好還是彆管為好。
趙行鈺的眉梢微挑了一下。
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厭惡,卻被他很好的壓下去了。
他淡淡的笑了笑:“我的居所與謝宅有段距離,是以並沒有被影響。”
謝知凜故作鬆了口氣的樣子,“那就好。”
林疏月懶得與他們胡扯,直接問道:“你們到底還驗不驗?不驗就直接寫和離書。”
謝知凜正要開口。
這是,嚴和風卻說話了。
“林姑娘。”
他微眯著眼睛,身上是多年上位者所培養出來的強大威壓,沉聲道:“即便要和離,這諸多細節,也要從長計較,不妨進屋說話可好?”
林家所有人都是一愣。
林疏月也皺起眉。
嚴和風笑道:“我知道你是清白的,是以也不必用如此手段來折損人了,謝知凜是我的兒子,要不要與你和離,全在我一句話,你若願意,咱們就談,若是不願意,那便也罷。總之我國公府總不至於非要賴著你區區林家不放,你說是不是?”
林疏月怔然,不太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