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那位皇子妃生下了一個兒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
隻是沒幾年,就撒手人寰了。
連親眼看到父皇登基都沒有做到。
也因此,大家都說她是個福薄的。
後來,父皇登基,後位懸空,卻封了他的生母也就是孟妃為貴妃,當然,也按例封了趙行添為太子。
隻不過,所有人都知道,之所以封他為太子,是因為他確實是長子,父皇不願意違背朝臣意願,也不願意在登基以後橫生過多枝節而已。
反正,那人身體不好,早晚也會死。
眼下父皇正值壯年,指不定還要在那個位置上坐多久了。
趙行添未必能熬得過。
而趙行添一死,他這位二皇子,自然就是下一個順位繼承人。
想到這兒,趙行添的胸腔裡就有些熱。
他忽然想到,其實,不用接手謝知凜的那些勢力,隻需要悄悄弄死他就可以了。
就像嚴和風弄死謝家人一樣。
這樣一來,即便那本書是真的,他也不會被謝知凜害死。
沒有了謝知凜這個所謂的天選男主,又有誰能成為他的阻礙呢?
這樣一想,趙行鈺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興奮的光彩。
當下也顧不得什麼了,直接喚來內侍,道:“來人,你去替我辦件事!”
他說著,在內侍耳邊吩咐了幾句什麼。
內侍認真聽著,點點頭,然後便快步出去了。
蜀州。
最近幾天,林疏月都在跟母親學著做生意。
其實許多生意經,她從小到大耳濡目染都會了。
隻是還沒有經過係統的整理。
學的都是一些散碎的知識。
這天,施韻柔趁著自己有空,又帶著她來到家裡的大書房,說是要教一些真本事給她。
林府裡一共有五個書房。
林家三兄弟一人一個,林北望單獨有一個,還有一個,就是位於主宅後廂房裡最大的一間屋子,是由大家通用的。
裡麵放著許多絕世孤本,都是林北望的珍藏,還有許多貴重的信件與物品。
林疏月隨著施韻柔來到書房,施韻柔帶著她在架子上挑書。
主要是帶她學一些做賬的本事。
卻在這時,林疏月看到了一道黃色的卷軸。
她有些好奇。
將那個卷軸,抽出來看了看。
“這是什麼?”
施韻柔見狀,臉色一變,道:“彆動。”
她說著,悄悄看了一眼外麵,確定外麵無人,方才道:“月兒,娘一直有件事瞞著你,希望你不要怪我。”
林疏月的心裡“咯噔”一聲。
不知道為什麼,生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但她還是溫聲問道:“什麼事啊?”
施韻柔歎了一口氣,道:“其實咱們林家以前祖上也是大官的。”
“啊?”
林疏月忽然想了起來,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其實,林北望這一支,以前並不是林家的主支。
她聽說,林家主支是在京城,是開國元勳,最鼎盛時,曾經也是京城的定遠侯。
那時的林家,極受榮寵,據說先祖皇帝都曾和林家太祖父把手言歡,稱兄道弟。
後來,林家犯了什麼事,被貶了,她不清楚。
隻知道林家主支逐漸沒落,到了最後,甚至是絕跡了。
反倒是他們旁支這一家,在蜀州紮下了根,慢慢的發展起來,變成了今天這樣的模樣。
林疏月好奇的道:“這事我知道,這又怎麼了?”
說個不好聽的,現在發達的世家貴族們,哪一家往上數三代,家族裡沒有出過貴人?
施韻柔歎道:“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她說著,拉住林疏月的手,牽著她在旁邊的軟榻上坐下來。
“你可知道,你的太爺爺,名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