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想讓她心安。
“桂花,楊知青也是一番心意,你就不要推辭了。
剛生完孩子,你趕緊睡一會兒吧。”
婦女主任給她示意,讓她們先走。
路上,楊樂瑜一直悶悶不樂的。
江時安給她使了個眼色,季書音湊了過去,跟她搭話。
“樂瑜,彆這樣,桂花嫂子不是已經生了,孩子也沒事,你應該高興才是。”
“唉,是的。
可是這一胎又是女兒,估計那煩人的老太婆,不會讓她好受的。
她又是傳統的女人,也離不開張家,我是為了她發愁啊!”
這話一點不假,好像這個時代的女人,都有這個共性。
哪怕是已經男女平等了,可是以夫為綱的思想,還是深入人心的。
“這個我們也做不了主,你彆想太多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和選擇,咱們已經做了自己能做到最多的了。”
楊樂瑜聞言,又是一聲歎息。
“我就是覺得有些可憐,她們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季書音很能理解,她跟田桂花的關係好,為她著想,也是正常的。
“你先彆杞人憂天了,我們還有彆的事情要做。”
“啥事兒啊?”
果然,楊樂瑜被轉移了注意力。
“你還記得那個接生婆不?”
這麼一提,她自然是有印象的。
“嗯,怎麼了?”
“她說胎位不正,要推一下,可不保證會成功,需要問一下張三和老太婆。
可是這一出去,就沒有回來。”
楊樂瑜這會也回想起來了,確實如此,起碼到離開的時候,她是沒有再碰到這人的。
“我在外麵看著老太婆,後來江時安他們過來了,我就讓他們看著,我去了屋裡麵。
確實是看到她出來了,可是後麵……
書音,你這是啥意思?”
“沒啥意思,我覺得這人很奇怪。
你想一想,就算是屋裡麵來了再多的人。
她接生婆,也不應該離開呀,那可是生孩子,要命的大事兒。”
至此,江時安也開口了。
“她出來了之後,確實跟張三母子說了幾句話。”
“那後麵去哪裡了,你看到了嗎?”
男人搖了搖頭,說道:“當時沒有注意,還真的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所以,這人的去向,就成了一個迷。
“走吧,我們去她家問一問,看看是什麼情況。”
隻有季書音知道,田桂花應該難產而死。
如果沒有她們幾個人的乾預,這人應該是離開了就沒有回來。
她們無冤無仇的,不應該這麼做啊!
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貓膩的。
楊樂瑜心裡也打鼓,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的,可是也說不上來。
不過,季書音說去,那就過去吧。
這個產婆,也是本生產隊的,住在村子裡。
三個人上門的時候,她家緊避著大門。
江時安過去敲了敲,又喊了兩聲,也沒有人應。
“沒在家?”
“不應該,走,咱們進去。”
這大門沒有鎖,隻是關著,推門就進去了。
剛到院子裡麵,劉婆子就從房後過來了。
“你們幾個知青,到我家來乾啥了,怎麼這麼稀罕?”
她一臉的驚訝,沒有任何的心虛和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