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帶著拖油瓶妹妹,誰都能踩一腳的窩囊廢。
怎麼就下子就飛到天上去了?
小轎車!
警衛員!
那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
傻柱猛地一拳砸在窗框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他陳鋒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啊!”
秦淮如被他嚇了一跳,但心裡的想法卻和傻柱不謀而合。
“傻柱,你小聲點!”秦淮如壓低聲音,“你想讓全院的人都聽見啊?”
傻柱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
“我就是不服!秦姐,你說,這小子是不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
“何止是狗屎運,”秦淮如的眼神陰冷得可怕,“我看他就是個妖孽!”
她湊到傻柱耳邊,聲音裡帶著蠱惑。
“傻柱,咱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這麼威風下去。”
“那能怎麼辦?”傻柱一臉的憋屈,“人家現在是領導,門口還有人站崗,我……我連他家門都進不去!”
“硬的不行,咱們就來軟的。”
秦淮如眼中閃過精光,“咱們還是去找找周主任……”
聽著秦淮茹說的話,傻柱的呼吸瞬間就急促了起來。
對啊!
我動不了你陳鋒,有的是人能動你!
“秦姐,你可真是我的諸葛亮啊!”
傻柱激動地抓住秦淮如的手,“行!就這麼辦!明天我就去找周主任!”
…………
與此同時,賈家的裡屋,昏暗的煤油燈下。
賈東旭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臉色蠟黃,時不時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咳嗽聲。
他的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窗外傳來的喧鬨聲,讓他心煩意亂。
“咳咳……外麵……外麵吵什麼呢?”他虛弱地問道。
守在床邊的賈張氏,正伸長了脖子,像隻老鵪鶉一樣,從窗簾縫裡往外偷看。
聽到兒子的問話,她猛地回過頭,一張老臉因為嫉妒和怨毒而扭曲變形。
“還能是誰!還不是陳鋒那個小王八蛋!”
賈張氏咬牙切齒地罵道:
“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邪運,當了個破主任,現在全院的人都上趕著去巴結他!”
“送肉的送布的,把他家門檻都快踩平了!”
“咱們家東旭這麼好的孩子,卻要躺在床上受罪!他陳鋒憑什麼過得這麼好!”
她越說越氣,一拍大腿,開始了自己的傳統藝能——哭天搶地。
“我的兒啊!這都是陳鋒那個喪門星克的你啊!他把你身上的福氣都給吸走了啊!”
“老天爺怎麼不開眼啊!讓他這種人得勢,早晚要遭報應的!不得好死!”
惡毒的詛咒,在小小的房間裡回蕩。
秦淮如正好從外麵進來,聽到賈張氏這套說辭,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又是這套。
除了詛咒和謾罵,這個老虔婆還會乾什麼?
要是罵人有用,陳鋒早就被她罵死了千百遍了。
“行了,媽,您就少說兩句吧。”
秦淮如不耐煩地說道,“東旭還病著呢,您就不能讓他清靜清靜?”
“我說的不是實話嗎?”賈張氏眼睛一瞪,
“你看他現在那個得意樣兒!早晚有一天,他得摔下來,摔得比誰都慘!”
秦淮如懶得再跟她掰扯這些。
跟一個腦子不正常的瘋婆子,是講不通道理的。
與其在這裡聽她念經,不如去乾點實事。
她打定主意,等天一亮,就去找周主任!
她就不信,扳不倒一個陳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