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第一個憋不住了,他指著陳鋒家門口,氣急敗壞地尖叫起來。
“陳鋒!你給我滾出來!”
“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以為你把我們弄進軋鋼廠是好心嗎?”
“我呸!”
“你就是想利用我們給你當牛做馬!你好大喜功,獨吞功勞!”
“現在東窗事發了,你還想拉我們下水,以權謀私,陷害我們!敗壞我們的名聲!”
許大茂的話,像是點燃了火藥桶。
旁邊的劉光福也跟著跳了出來,他年輕氣盛,罵得更直接。
“沒錯!陳鋒你就是個白眼狼!”
“我們家老爺子以前在院裡還幫你說話,你就是這麼回報我們劉家的?”
“你把我們弄進廠,就是沒安好心!”
“現在還想讓我們替你背鍋?門兒都沒有!”
閻解成氣鼓鼓地。
他自詡文化人,罵人也想顯得與眾不同。
他一臉痛心疾首地指著門口,用一種仿佛在宣判的語氣說道。
“陳鋒,枉我們還當你是鄰居,當你是領導!”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兩麵三刀,陰險狡詐!”
“我閻解成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
“從今往後,我們兩家,恩斷義絕!”
…………
陳月月聽到這些話,小臉蛋已經被氣得通紅。
許大茂,劉光福還有閻解成!
這幾個叔叔,怎麼能這樣?!
她明明記得清清楚楚。
就在不久前,哥哥還是項目主任的時候,這幾個人可不是這個嘴臉。
那時候,許大茂叔叔見了哥哥,那腰彎得跟大蝦米似的。
一口一個“陳主任”,笑得滿臉褶子都能夾死蒼蠅。
他還偷偷塞給自己兩顆大白兔奶糖,讓自己在哥哥麵前多說他好話。
劉光福呢,更是天天“鋒哥”、“鋒哥”地叫,那叫一個親熱,恨不得當場拜把子。
還有那個閻解成叔叔,最喜歡拽文。
每次都說什麼“如沐春風”、“高山仰止”,誇得天花亂墜。
怎麼現在哥哥一不是主任了,他們就變成這樣了?
這變臉速度,比翻書還快!
簡直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月月越想越氣,真想衝上去指著他們的鼻子問問,他們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就在這時,裡屋的門開了,陳鋒走了出來。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卻冷得像數九寒冬的冰。
他剛才在屋裡聽得一清二楚。
對於許大茂那幾個跳梁小醜的背叛和汙蔑,他其實並不意外。
人性嘛,他上輩子見得多了。
升米恩,鬥米仇,自古如此。
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當著他妹妹的麵,在這裡撒野。
月月是他的逆鱗,觸之必死!
陳鋒走到妹妹身邊,輕輕揉了揉她氣鼓鼓的腦袋。
“哥……”
月月仰起頭,大眼睛裡全是不解。
“沒事,看哥的。”
陳鋒瞥了一眼在院子裡上躥下跳,表演著“小醜竟是我自己”的許大茂等人,不禁冷笑。
跟這幫腦回路清奇的玩意兒講道理?
那不是對牛彈琴嗎?
不,那簡直是侮辱牛。
對付瘋狗,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棒子打過去。
而不是跟它研究狂犬病的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