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
下午三點。
悅色茶社。
李遙難得忙裡偷閒,應老朋友之邀過來喝茶打牌。
頂層包廂裡的總統雅間。
不規則的藍玉牌桌前,李遙,艾爾德斯和非非像往常一樣打牌。
黃羊終於露臉了,在旁邊一個勁的給李遙遞煙,倒茶,幫洗牌。
李遙都快忘了他犯了啥錯了……
艾爾德斯胡子拉碴,衣衫不整,眸子裡晦暗,比往常更加頹廢。
“當時聽說七星集團慕鎔公子死在湖畔星,我已經備好了遠航船,做好隱姓埋名、入草為寇的打算了,結果一聽是你殺的,我又默默回來了。”
李遙一愣。
“為什麼?”
艾爾德斯小聲道:
“連帝國軍部都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想七星集團應該是不會單獨搞你的。”
李遙眼色一聚,不無警惕道:
“這些人太高估我了。”
艾爾德斯搖了搖頭,晦暗的眸子裡忽然閃現一道明亮的光。
“不是高估,現在是亂世啊,幽冥懸在每個人的頭頂,叛軍蠢蠢欲動,七狂獵不知道在搞什麼計劃,帝國哪還有心思節外生枝呢。”
檢索關鍵詞:七狂獵。
果然!
艾爾德斯不管聊什麼,話裡總是不經意間出現這個詞。
李遙幽幽喝了口茶。
“你就應該畏罪出海,留在湖畔星這種小地方,委屈你了。”
“沒你當僚機,我不行啊。”
眸子裡的光芒曇花一現,艾爾德斯眼神萎靡,同時燃起另一道火。
“該死的生物芯片!下周搭載生物芯片的電子人偶登陸玩偶之家,我非要親自整治你們,對了李遙,下周你可要當我的僚機,千萬彆放鴿子啊!”
李遙微微頷首。
“這個好說。”
隻要彆去摻和什麼七狂獵的事,一切好說。
李遙右手邊,一直沉默的非非,依舊是一身薄薄的綠紗,看到白襯褻衣上勾勒出清純的花形。
“李前輩知道嗎?上次被你抓的一個殺手紅桃九,在運往白夜的路上,劫獄逃跑了。”
李遙一愣。
“煮熟的鴨子還能飛走?”
非非道:
“白夜內部分析,劫獄過程大大超出紅桃九的能力範圍,推測可能是有人在背後幫她……李前輩抓她的時候,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嗎?”
李遙撇撇嘴。
“反正不是我幫的,我不喜歡機械人,更何況還是個不好看的克隆人。”
非非好奇問:
“那會是誰?”
李遙警惕的看了她一眼。
“靠一張小嘴就想套我的情報?我的情報是收費的。”
艾爾德斯也不知道李遙和非非聊的是啥,隻催促道:
“打牌打牌。”
非非緩緩打出了一張——
“A。”
李遙本能的低頭看了眼。
是紅桃A!
轉眼看向非非。
非非朝他笑了笑,清甜可人,滿眼都是崇拜。
李遙推測,她是知道一些情報的!
故意打出一張紅桃A,也許是想以此推測他知不知道。
黃羊看來隻是個小角色,這變性女人絕對是個大頭!
“要不起。”
非非滿意的笑著,又出了一對A。
“要說最近盤古星雲最大的事,可能就是叛軍要和星賊王單挑了。”
李遙看新聞一般隻關心附近小事,沒怎麼關注這些。
“怎麼說?”
非非認真道:
“叛軍火狐組,劫了星賊王維瓦爾第號宇宙餐廳,也是個情報船,公開要對八伬夫人的反人類實驗動手。”
艾爾德斯聳了聳鷹鉤鼻子。
“叛軍的實力還差的遠吧?”
非非意有所指道:
“如果有人幫他們,或是接受某個女人的委托,也許就不一樣了。”
這也能扯上我?
李遙忽然有點後悔了。
自從他接了三百獸娘的委托,周圍人都變得奇怪起來,他忽然有種置身宇宙大事的中央,被迫牽扯進每一個漩渦裡……
還能不能好好喝茶了?
他表情嚴肅,不苟言笑道:
“我誰也不幫,也沒有本事影響戰爭,打牌都贏不了還想贏戰爭?”
非非笑道:
“看,你今天就贏不少了。”
李遙低頭一看。
星幣堆成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