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禁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靈紋。
銀月同款門!
上一次,好了老板娘蓬門今始為君開,李遙才溫柔的走進去了。
這一次,李遙依然紳士,決定先讓倆女娃試試能不能破解靈紋。
“你們倆試著開一下。”
春蛙秋蟬睡到現在才醒。
迎麵一個黑石門,看到密密麻麻的靈紋,倆女娃驀的興奮起來。
立即伸出兩柄機械刻刀。
一通操作猛如虎!
突然,門禁鎖死。
警報聲此起彼伏……
李遙扶額,隻能上前一步,伸手推向黑門。
高大的石門從中間吱呀一聲開了。
門上的禁製全毀,靈紋連著電弧刺啦作響。
“你們把警報去掉總可以吧?”
李遙回頭問倆女娃。
機械人在內門邊四處晃悠,忽然一拳打在幾道靈紋交彙處。
啪
警報停了。
“很好。”
……
幾分鐘前。
德古鎮鎮中心,一片高坡麥田的最頂端,被鬆林和花海圍在中央。
德古伯爵的城堡,和穀神星費馬男爵的城堡不能說相似,應該說是一模一樣。
讓人懷疑可能是同款三維打印機的作品。
頂樓書房。
沒有點燈。
德古伯爵斜坐在寬大的窗沿上。
窗沒關,夜霧中的螢火蟲三三兩兩落在蒼白、英俊的臉上,映出了一抹難以言說的孤獨。
他的手中端著一隻高腳玻璃杯。
杯子裡盛了半杯鮮血。
冒著熱氣。
即便是蝙蝠血,在多拉格爾也是最奢侈的飲品了。
德古咬牙抿了口鮮血,本能的緊皺起眉頭。
“真是夠難喝的!”
書桌前,高瘦的身影在夜霧裡煢煢孑立,宛如一顆枯丫老樹。
隻有耳邊倒吊的蝙蝠時不時在他臉上啄一隻蟲子,整個人才有一絲活人的氣息。
“保持容顏,維持實力,這個星球上隻有你一個人有資格喝。”
德古又咬牙抿了口血。
“那頭豬呢?來的比我早,巔峰時也應該比我強很多吧?”
“獸人是特殊的,他們天生自帶特殊的力量。”
“嗯?”
管家阿蝠解釋道:
“軍部曾經做過多次實驗,可以從未修煉過的處女天才獸娘身上,提取到某種微弱的力量,隻是量太少,難堪大用,隻能用來做實驗。”
德古伯爵緊皺著眉,越來越感覺這血難喝了。
“軍部那些辣雞真是喪儘天良。”
“喪儘天良的不止軍部,你站在那個位置,也會做同樣的事情,這是一個文明興衰必經的階段。”
阿蝠語速很快,語氣卻極冰冷。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修真時代,靈獸千奇百怪,強大的獸類化形為人尚能理解,為什麼連普通靈獸都要向人類演化?而且這些煙花幾乎同時成功了,演化後的獸人除了獸瞳獸耳外,看起來跟人類並無分彆。”
德古伯爵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書本宣傳的,是至高的人本法則。
靈獸的外表向人類演化,就和水往低處流一樣天經地義。
“你是說……人工乾預?”
黑霧中,高瘦的身影搖了搖頭。
“與其說是人的乾預,不如說是神的乾預……我們沒能見證上一個曆史,但正在創造下一個曆史,還請正視自己的作用,伯爵大人。”
德古伯爵笑了笑,伸手撫弄著鼻尖的螢火蟲。
“我無所謂,外麵的世界未必比這裡快樂。”
阿蝠冷聲道:
“可惜,這裡是風暴中心,不會永遠平靜。”
說起風暴,德古伯爵想起了什麼。
“對了,風暴外圍迷霧的成因,找到了嗎?”
“目前還沒有。”
阿蝠從懷裡取出一疊紙質資料,放在書桌前。
“這是今天查到的客人資料。”
“小宇宙前線記者夏奈,是帝國退役中將夏廣城的孫女,這次來多拉格爾,確實是受盤古軍區的邀請。”
“她不是重點,我隻想知道那個男人的信息。”
“李遙,艾爾湖畔星星際萬事屋的老板,最近受委托連續在多個關鍵事件中露臉,一個月前的霍林中校失蹤案,半個月前的穀神星事件,一周前的七星集團大公子慕鎔被殺案……種種跡象表麵,他與叛軍火狐組關係匪淺。”
“湖畔星?”
德古伯爵乾嚼著血中的肉渣。
他好像在哪聽過這地名……
不過,他也沒細究,很快把注意力轉向李遙身上。
星際萬事屋……隻是個雇傭兵?還是叛軍的間諜?
“難怪那頭豬這次沒鬨騰呢,也許他們是一夥的。”
這樣說著,他又一連想起很多事。
“百年前,要不是他毀了帝國實驗室,病毒就不會泄露,宇宙格局也不會變成這樣,連白夜這個組織都未必會存在,而艾爾星……”
突然!
一隻蝙蝠從窗戶疾飛進來,落在管家的左肩。
阿蝠眉頭一皺,立即打斷了德古伯爵的回憶。
“李遙一行人似乎已經闖進了八伬夫人的實驗室了。”
“怎麼可能!”
德古伯爵從窗台一躍而下,杯中鮮血紋絲不動。
“那頭豬琢磨這麼多年,至今都沒發現實驗室!”
阿蝠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件事也許與盧梭有關,以他的實力,一直沒找到實驗室才奇怪!”
將手中杯血一飲而儘,德古伯爵輕手放下杯盞,不無自信道:
“無妨,為防止那頭豬隨時恢複實力,你以為我這些年全在泡妞嗎?”
管家還是有些謹慎道:
“如果情報屬實,這個名叫李遙的男人曾經單殺過紙牌殺的黑桃十。”
“黑桃十?”
德古伯爵優雅的冷笑了一聲。
“當年紙牌殺招攬我的時候,開出的排麵是梅花j,而我早已不是那時候的菜雞了。你既然說要開創曆史,起碼要有推動轉輪的力量,不是嗎?”
阿蝠低頭看了眼,黑暗中的一疊資料,微微皺起了眉。
“隻是這個李遙,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沒什麼不祥的,我隻希望那個男人不要犯傻,拍點照片就走,我挺欣賞他的。”
這樣說著,德古伯爵隨手披了身獵裝,拿起靠在門邊的獵槍,開門消失在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