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五分鐘,李遙就回來了。
路過臥室時,他看了眼懷揣著近億資產的春蛙秋蟬。
她們睡的是那麼的安詳。
奶白如瓷的小臉上,滿滿掛著打工人的夢想,粉嫩的嘴角還流著口水,沾了飛飛滿身都是。
李遙暫時沒打錢的注意,也沒去打擾她們睡覺,而是掀起後簾,輕步走進了密道。
地下實驗室。
連續煉了三天藥,銀月教授累的不行,趴在實驗台上睡著了。
寬鬆的白大褂,在台沿上擠壓出一抹極真實的弧度。
李遙從銀月身後,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來,準備帶她去洗澡。
結果還是觸動了她的魂術禁製。
銀月驀的驚醒,眼神疲憊,鬢發沾著嘴角,但依然貌美無雙。
“我睡多久了?”
李遙右手托著銀月臀腿間光滑的黑絲,抬頭看向實驗室環壁上的沙漏鐘。
“三分鐘多一點吧。”
銀月微微一怔,她記得是李遙走之後她才睡著的,感覺都做了好幾個夢。
結果才過去三分鐘?
“你怎麼這麼快?”
李遙眼角微抽,沉聲道:
“對男人不可以說快,不信我讓你以身試法!”
銀月輕捋鬢發,疲憊的笑了笑。
“能不能饒了這些玻璃瓶?”
李遙搖頭笑笑。
“去洗澡吧。”
子夜,竹林後的巨型機械雖然沒有工作,但還有不少施工員,在做一些響動沒那麼大的工作。
兩班倒,非常敬業。
斑斕的月色照在巨大的機械上,折射一抹幽藍的暗光。
很有感覺的畫麵。
李遙抱著銀月來到池邊,淡紫色的夜光彌漫著清澈的水麵。
給銀月小腹輸了些真氣,加上溫暖又涼膚的泉水刺激,銀月氣色好多了。
這一次,她沒有再升起濃霧。
幽暗的紫光,合抱的紫竹林,飄零的梨花瓣宛如春雪,粼粼泉水倒映著斑駁的竹影與雪白的酮身。
兩個人靠在池子南麵的凹邊,斜坐著麵對麵喝酒。
完成心怡的作品後,銀月端莊柔媚的臉上倒映著性感的光。
幽暗的紫光中,竹影,水影,月影,完美交織在她的臉上。
銀月端起青竹小酒盞。
粼粼水光搖曳著爬上雪山,輕輕漫過櫻紅。
“我以為你追上去,是想去戰場救掬風呢。”
李遙雙手伸直,慵懶的搭在兩邊的滑石上。
“我不是很想摻和叛軍的事,再說有了能吸血鬼傳吸血鬼的解藥,加上三隻飛鼠娘幫忙,以掬風的實力,應該能搏一搏。”
銀月眸光粼粼,姹紫如春。
“我其實蠻希望你去的。”
李遙不解。
“為什麼?”
銀月放下青竹酒盞。
“人類和獸人的恩怨其實延續很多年了,和最初的矛盾南轅北轍,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隻是一階、二階文明才有的理論,智慧載體的多樣性,會給未來文明無限的可能。”
一階、二階文明?
智慧載體多樣性?
李遙心想,不愧是帝國教授,您這格局也太大了!
“你是說獸人有無限可能?”
銀月單臂杵在岸邊滑石上,一襲黑發用皮筋紮住。
“在湖畔星這些年,我在研究如何打破人類與獸人的生殖隔離,當人類融合各種基因後,才有無限可能。”
李遙想了想,身為帝國教授,銀月果然還是人本主義。
她對獸人的同情心,也許是為了實驗方麵的無限可能。
也許,連春蛙秋蟬也是她的實驗工具……
她早晚會解剖我的吧?
李遙背脊發涼。
銀月優雅的喝著紅酒,眼神迷離,又似在暗示著什麼。
李遙看的頭皮發麻,忙開了個話題道:
“我一直很奇怪,獸人到底是怎麼來的呢?修真時代,人類征服宇宙萬族後,不都是趕儘殺絕了嗎?仔細想,現在獸人的原型獸種,竟全都是地球上的原生動物。”
粼粼波光中,銀月幽幽笑道:
“這就是它們值得研究的地方,帝國從沒想過將他們趕緊殺絕,甚至有意保護他們的種族多樣性,隻要控製獸人總人口就行了。”
她的話很殘酷,但又對春蛙秋蟬視若己出,真把她們當女兒養的。
李遙忽然對她的過去很好奇。
“你為什麼要離開帝國呢?”
銀月道:
“他們走的太超前了,不需要我這種慢悠悠研究動物的老派教授,也許現在,她們已經忘記我這個人了。”
帝國走的太超前了?
是指病毒嗎?
李遙試探道:
“如果這次解藥被帝國知道,她們請你們回去的吧?”
“也有可能抓我回去研究病毒。”
“你想回去做研究嗎?”
銀月莞爾一笑,徐徐散開如瀑的青絲,粼粼眸光直盯著李遙。
“我隻想和你在一起,做什麼並不重要。”
“你才是這世界最大的迷。”
這樣說著,她已經爬到李遙身上來了……
我是個迷,所以要研究我?
李遙生怕她手裡突然出現刀子,但還是實在扛不住這眼睛這身段。
“嗯……”
……
櫻花恒星係外圍。
一艘銀白色的帝國白梟偵查船,隱匿在永動星隔壁行星的背麵。
這是盤古軍區的特務偵察艦,加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