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個和公主一起拍廣告的十八線小明星。
除了英俊外,他沒有任何可以圈點的地方。
白夜之所以沒報道李遙,其實是怕暴露了他的實力,叫帝國或彆的勢力拉攏去了。
而帝國之所以沒報道他,是不想長白夜威風滅帝國誌氣。
沉魚也好,維多利亞也罷,都不可能跳出帝國公主的身份,去單獨向李遙示好。
……
飛船離開黃金星域,旅途勞頓的銀月轉身去臥室休息了。
不多時,李遙收到了來自掬風的視頻電話。
掬風換了一身武道訓練袍子,身處蟲師的巨鰩腹部,盤膝坐在一個訓練用的巨大圓盤上,衣服汗濕了半身,襯托出姣好的身段。
“恭喜你,又讓李無邪出名了。”
看來,她也剛看到了帝國新聞。
李遙不想談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李無邪,隻問她:
“那猴子逃出去了嗎?”
掬風擦了擦汗,點著短煙鬥,啪嗒啪嗒吞雲吐霧。
“申猴前輩沒有和我們彙合,好在今早收到元老會的消息,他已經提前回新仙女星域了。”
“那就好。”
李遙鬆了口氣,十個億酬金這才算賺的心安理得。
掬風歎道:
“沒想到你真能贏申猴前輩,看來革命軍目前能治你的,隻剩下開了七尾以上的我了。”
李遙無語。
“這猴子有什麼特彆的嗎?我這裡還有他一條腿。”
掬風也不避諱,直言道:
“據說當年同盟暗中授意申猴前輩入魔,以製衡強大的辰龍——畢竟,辰龍是十二生肖中唯一的妖,大家都很提防它。”
“至於為什麼申猴前輩入魔能入到通神,誰也不知道,但正是由於他和辰龍爭鋒相對,私底下交手多次,才使得辰龍前輩找到了製服古神的辦法——這是連我也是最近知曉的內幕消息。”
李遙認真聽著,抿了口冰可樂。
“看來,是我低估革命軍了。”
掬風嘴叼著短煙鬥,雙手叉在汗濕的胸前。
“你彆太囂張,申猴前輩顯然還沒達到一千年前的巔峰狀態,甚至連五百年前襲擊帝星時,實力都有所不如。”
李遙道:
“其實我更好奇的是,你們在帝星的內應是誰?銀樹恒星係的空間壁障就連大將也很難突破,想要剖開空間壁障起碼要兩名大將級的強者在壁障裡應外合,配合默契才有有可能單點擊穿,撕開一道空間隧道,看來革命軍還在帝國老巢埋了雷啊。”
掬風無奈攤手,搖了搖頭道:
“這件事是革命軍最高機密,火狐組隻有蟲師知道,他守口如瓶,被我揍哭了也不說,也許你下次可以試試。”
其實,李遙仔細回憶,革命軍劫獄戰術非常成功,哪怕他不在帝星,都有很大概率成功。
他在帝星,隻是加了一道保險。
既保險了劫獄的成功,又保險了對申猴暴走後的扼製。
李遙歎了口氣。
“此舉之後,帝國恐怕不會給革命軍麵子了,你們真做好準備對付星賊王了嗎?”
掬風道:
“我們也不能永遠靠帝國平衡,隻要找到三五個十二生肖,革命軍又何懼星賊王?”
李遙好奇的問:
“現在找到幾個生肖了?”
掬風毫不避諱。
“元老會首席黑羊夫人,距離巔峰很遠的盧梭前輩,隨時能恢複的申猴前輩,還有我……還沒確定身死的,隻剩下辰龍前輩、巳蛇前輩和子鼠前輩,如果再找到其中一個,革命軍就能和星賊王掰掰手腕了。”
李遙微微一怔,聽出了其中的關鍵詞。
“還有你?”
掬風撇了撇嘴,自信道:
“九尾妖狐你聽過嗎?”
九尾妖狐,李遙還真聽過。
在街攤文學裡,那可是與黑龍、魔猿齊名的神獸後裔,一千年前沒被選上十二生肖後便離開了同盟,從此再無蹤跡。
“考慮到你也是半獸娘,一千年前的九尾妖狐難道是你爹嗎?”
李遙很自然的猜測道。
“換個話題。”
掬風小臉一板,又娓娓道來:
“其實,你有時間可以來新仙女星域玩玩,你三個寶貝徒弟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居然是十二生肖子鼠前輩的三個女兒。”
“從她們的年紀證明,子鼠前輩目前還活著,所以,尋找子鼠前輩是我們接下來的工作重點。”
“同時,三隻飛鼠作為肖二代也會被革命軍當做重點培養對象,可是她們不願意接受盧梭前輩的劍道,堅持隻跟你學劍,所以你有時間可以過來玩玩,順便教教劍。”
李遙大概明白革命軍的意思。
身為革命軍老朋友的他,居然先去拜訪了帝星。
不過,李遙可不打算免費跑那麼遠的路。
“我收錢隻答應在湖畔星教劍,上門服務需要另收費的啊!”
掬風信口開河。
“十億夠嗎?”
李遙:
“……”
掬風挺著胸脯,顯得財大氣粗。
反正也不需要她自己掏腰包,不管怎麼委托李遙,元老都會報銷。
見李遙沉默,掬風又誘惑他道:
“我聽說銀月教授目前的研究重點是打破獸人和人類之間的生殖隔離,新仙女星域有太多的漂亮獸娘,什麼類型的都有,想要哪個實驗對象,你隨便挑!”
李遙:
“……”
……
次日。
銀樹恒星係。
一艘尺寸並不巨大的八卦形黑盤飛船,靜悄悄的降臨兵工星。
飛船雖然不大,但材料和設計是科技與古武完美結合的巔峰。
船腹刻印了一道八卦形的靈紋,閃爍著明暗交替的白光,隱隱暗合了天地大道法則。
這讓飛船的靈壓維持在了一個極低的水平,仿佛不存在一般。
帝國九曜之一晷古真人的旗艦——
八荒號。
一位身穿曜日黑袍的長須老者,出現在兵工星第十一軍指揮廳長桌前。
長桌兩旁,海斯曼大將,維多利亞中將,以及兩軍有頭有臉的中將們,悉數到場迎接。
“晷古大人。”
晷古真人是兩千年前修真時代的大神通修士,至今仍未渡劫,是銀河帝國的創始人之一,與初代皇帝是至交。
其人黑發黑須,但都很稀疏,麵色紅潤,五官消瘦,眼窩深凹,眸光不怒自威,是個罕見的一把年紀還喜歡親力親為的帝國元老。
他在首席坐下來,並沒有喝茶。
靈壓內斂,氣息卻因年老帶著低沉有節律的喘息聲。
這使得其餘將軍們無一人敢坐。
當年,有個實力很強的大將見晷古真人常有喘息聲,覺得他倚老賣老,早已沒了帝國九曜的實力,公然挑戰九曜之位,結果被老頭子隻手吊起來捶。
之後,將軍們聽到這種喘息聲,就覺得頭皮發麻了。
“帝星怎麼說也是帝國的臉麵,讓一位白夜劍聖和革命軍殘黨跑家門口攪風攪雨,未免太丟臉了。”
晷穀真人不動聲色。
兩排將軍麵色凝重,鴉雀無聲。
“尤其是你,海斯曼,公然違抗黑格爾秘書長的命令,不但沒有儘全力試探出李遙的實力,還中了革命軍調虎離山之計,若非老夫在圓桌議會上力保,你的大將頭銜已經沒了。”
海斯曼笑著摸了摸赤紅的光頭。
“有退休金嗎?”
畢竟是太陽也燒不死的男人,海斯曼臉皮超厚,並沒有太多的羞恥感。
何況,他當年天賦並不突出,正是晷穀真人力排眾議破格提升他為大將,後來才一步步變成手搓太陽的男人。
晷古真人歎了口氣,被海斯曼的厚臉皮整破防了,無奈端起麵前茶盞。
眾將軍才敢坐了下來。
晷古真人吹了吹熱茶,抬頭道:
“接下來,將由老夫親自駐守兵工星,你有沒有退休金我不知道,我算是半退休了……以後除了找皇帝釣魚,都不知道該怎麼度過晚年了。”
海斯曼笑道:
“您的晚年可是持續兩千年了。”
晷古真人黑了他一眼。
明明是白眼的動作,深凹的眼眸裡看起來卻是黑的,很恐怖。
“彆太高興,你的大將頭銜雖然沒有被剝奪,但要被流放了。”
“嗯?”
海斯曼皺起光禿禿的眉峰。
晷古真人道:
“你將以防止盤古星雲星賊結團為名,帶領第十一軍主力前往白夜所在的艾爾恒星係駐防,實際任務是製衡這位白夜劍聖,免得白夜動多餘心思。”
海斯曼無奈扶額。
“果然還是逃不了那家夥嗎?”
這是九曜圓桌議會決定的,晷古真人隻是來通知海斯曼的。
實際上,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海斯曼大將這是明貶實升。
老頭子隨即又看向維多利亞。
“維多利亞中將,你這次表現非常好,找到失蹤多年的銀月教授,並邀請教授救人,向宇宙展現了帝國仁慈的一麵,將記一次三等功。”
維多利亞對三等功沒什麼概念,隻知道機甲改裝經費又會多一筆了。
但她的目標遠不止於此,試探的問道:
“關於這次的魔方星球會,晷穀先生有何指示?”
晷古真人很清楚維多利亞的野心。
“帝國是不會派大將級戰力參加星賊活動的,盤古軍區會派梅爾德中將參加,而本部計劃派遣你的劍道老師陳躬行中將前往盤古星雲……畢竟,帝國沒有比他更強的中將了。”
維多利亞正聲道:
“梅爾德中將和陳躬行老師都強的可怕,但這次任務不止是戰鬥,更是是要調查辰龍,甚至是七狂獵或使徒的陰謀,而我正好有一支暗中資助的特務星賊團參加魔方星球會……”
不等維多利亞說完,晷古真人就聽出了她的意思。
“所以,你想代替陳躬行中將,親自去盤古星雲?”
維多利亞毫不避諱的點頭。
“正是。”
連晷古真人都無法避開這位年輕公主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仿佛在她身上看到初代皇帝的風采。
但他還是提醒道:
“你可知,離開帝國,想殺你這未來女帝的人數之不儘。”
維多利亞昂起頭。
“我去見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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