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遙還是騷啊!
金佛的雙掌不斷加力,不斷試探李遙青光劍禁的極限。
這時,五尾轟然爆開,宛如狂風中的烈焰在空中搖曳。
五尾,不聲不響的開了!
強開五尾,她本應受傷。
但在李遙青光劍氣的保護下,她並沒有受傷。
這搞得她臉色一陣青紅。
火辣辣的燙!
“咦?”
尤利西斯微微皺眉,他一眼看出掬風的體質。
“天脈九尾狐,想不到你這小狐狸比你爹的天賦還高啊!”
金佛的佛掌繼續加力,依舊左右夾住了火狐。
尤利西斯本人身形一閃,饒有興致的出現在掬風麵前。
“我倒要看看,你的極限在哪!”
掬風閉目,也跟著雙掌一合。
“五行天象!”
參天火狐五尾齊出,共鳴而生。
一道五色五行的劍陣,出現在尤利西斯頭頂。
尤利西斯抬頭看了眼,心中嘖嘖稱奇,然後……
揮手破掉。
劍陣轟然碎裂,化為錚錚劍鳴。
“有大將之力,但還是太弱了。”
尤利西斯失望的說著,徐徐抬起了右手,於掌心生出一團金色的火焰。
“誰的火焰更熾烈呢!”
話音剛落——
忽有一劍橫來!
藍色的劍影劈開烈火。
也劈開了金佛。
甚至在尤利西斯的後腰處,留下一道燒糊的劍紋。
卻沒有劈開青影包裹的火狐。
——這一劍,本身也是火焰,藍色的火焰。
隨劍而來的,是一個身材並不高大的男人,盤膝懸空坐在火狐頭頂。
穿著一身做工講究的墨藍錦袍,腰間掛著酒葫,敞開胸懷,露出工整的藍色狐毛。
五官粗獷中透著俊秀,滿顎的褐色短須,一雙狐眸裡充斥著酒酣的混沌迷離,卻又在微不可查的瞬間,閃爍著洞察一切的精亮。
腰間掛著一柄長劍,並不高大的身形中自然散發一種獨行天地、醉生夢死的豪邁與逍遙。
“看到沒,你應該先破的是身後的金佛,而不是這家夥的肌肉……不要高估神佛,也不要低估人類。”
男人坐在掬風頭頂,說道。
從同血不同色的狐火,掬風一瞬間就明白來者的身份。
但她沒有高興,隻有憤怒。
一尾巴甩來,掃飛了男人。
掬風抱胸,頭也不回的罵:
“你他娘的是誰,跑來教訓我?”
七狂獵第六,酒徒,原名曠狐仙,是個有名的暴脾氣。
“你瞎眼了嗎,我是你爹!”
掬風毫不在乎的罵:
“我爹是同盟英雄,起碼狐毛是褐色的——你是個屁!”
酒徒聽出她話裡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再辯解什麼,問道:
“你男人哪去了?”
掬風這才意識到李遙來了,還在南極看戲,沒好氣的說:
“我不需要什麼狗屁男人!”
酒徒抿了口酒,放聲大笑:
“哈哈有骨氣,不愧是我女兒。”
掬風:
“我也不需要爹!”
父女見麵,話不投機。
尤利西斯看的很不爽。
連狐狸都有老婆,有女兒……
他卻毛都沒有!
四下看了眼,發現附近的幽冥在變多,甚至出現了大冥。
七狂獵已經來了。
事情正在變複雜。
而李遙還在南極看戲,根本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回過頭來,尤利西斯板著臉。
“父女局?你們一起上吧!”
酒徒自然不會自降身份,以多欺少,於是有意支開掬風。
“巳蛇快被抓了,你去看看。”
掬風一愣。
這才發現,維多利亞和梅爾德中將全部掙脫空間束縛,消失不見了。
於是身形一動,跟著下了海。
噴薄的火狐將海水燒的沸騰。
“這混蛋果然加入七狂獵了!”
認爹是不可能認爹的,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認爹,要是李遙能揍他一番,她寧願認李遙爹,也不可能認他爹。
雖然不太想承認,但革命軍能有現在的局麵,都是三個月來李遙一己之力打下來的,李遙要是加入同盟,將來搞不好就是國父。
與此同時。
南極通神柱下。
李遙遠遠打了個噴嚏,扭頭看向太平洋,莫名有種要當爸爸的感覺。
“你在看什麼?”
夏奈好奇的問。
李遙隨口應道: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海水沸騰,颶風變成冰雕呢。”
夏奈聽的雲裡霧裡,以為李遙的話中有什麼隱喻。
李遙說的事實。
太平洋中心,海水沸騰,滾滾水汽形成大片濃霧。
濃霧中心,史上最大的颶風依舊處於凝固的狀態,宛如恢弘的冰雕,比珠穆朗瑪峰還高。
藍色的狐火升騰而起。
酒徒盤膝坐在颶風之巔,舉起酒壺一飲而儘,微醺的狐眸正盯著水汽中一抹搖曳的金光。
“我有聽過一種說法,你是史上最強人類,是嗎?”
颶風底部的小木船上,尤利西斯的身形影影綽綽。
他的身影無論相比於凝固的巍峨颶風,還是盤膝而坐的藍色火狐,都顯得極為渺小。
我是史上最強人類?
很意外,尤利西斯居然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他孤零零的站在船頭,仔細想了想何謂曆史,何謂人類,力求嚴謹的回答:
“如果獸人不算人,應該是吧。”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