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柔就更彆說了,從小被鐘綰綰伺候著,被趙淑雲和林保國捧著,上一世的時候又因為有錢,什麼事都可以指使傭人去做,在她的生活裡,她覺得指使彆人才是正常的,自己乾那是不可能的。
林婉柔刻在骨子裡的本能想去指使鐘綰綰,奈何想起她現在和鐘綰綰的關係,她已經指使不動鐘綰綰了。
傅雲飛在上麵喊三個女人給他第泥巴,一個一個懶洋洋的,他說了好幾遍,那三人大眼瞪小眼,一副”你不乾我就不乾的,誰愛管誰乾”架勢,終於傅雲飛發火了,吼了他們一聲,這才有人動一下,動的人是傅母,傅母在叫林婉柔幫忙。
“婉柔,你是我們家的兒媳婦,家裡有活兒你必須乾。”
林婉柔瞟一眼傅雲蕊和傅母:“你們也是這個家裡的人,你們怎麼不乾?”
“我年紀大了,你年紀輕輕的,你不乾難道要我這個老人要乾?”
“還有傅雲蕊呢,她年紀比我小。”
“嫂子,我沒你大,你不該讓讓我嗎?”
林婉柔氣的牙癢癢,覺得是傅母在故意欺負她:“我從小就沒乾過重活兒,我乾不了。”
“那人家就能乾得了。”傅母手指著鐘綰綰,指了才發現,她似乎誇錯了人。
看到那邊秦家人往這邊看過來,生怕被秦家人笑話,她自己去往上遞泥巴了。
心裡把林婉柔罵了千百回,嘴裡嘟囔著:“怎麼就娶了這麼個懶婆娘啊。”
要是娶了鐘綰綰應該就不用她乾活了。
傅雲飛幾乎和她想的一樣,眼看著林婉柔懶巴巴的,還跟她媽吵架,再看那邊鐘綰綰一直在乾活兒,和秦家的其他人配合地十分有默契,和坐在石墩上當嬌夫人的林婉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心裡頓時懊惱,他怎麼就看上林婉柔了,如果現在和她做夫妻的是鐘綰綰,鐘綰綰怕都舍不得他上房貼瓦,自己就會上來幫他乾。
他這才想起鐘綰綰其實也挺好的。
可這個想法隻在他腦子裡停留了一瞬,鐘綰綰始終隻是個配角,他不可能和配角做夫妻。
他們“忙活”了大半個下午,連三間房的屋頂都沒有補好,還有火炕要搭,想去搭火炕,就怕這大夏天的會突然下雨淋到他們。
瞧著秦家那邊,重重的歎息了一聲,繼續修補房頂。
本村醫務室裡
村醫張嚴正正在給感冒的村民看病,他想起早上在樹林子裡上吊的大隊長媳婦兒,便向村民打聽:“大隊長媳婦兒什麼時候下葬啊?那麼年輕,估計不會在家裡停屍太久。”
他估計還得過去隨個禮。
他來這裡三年了,已經當了兩年多的村醫,城裡的對象一直等著他回去結婚,可惜他一直滿足不了回城條件。
好不容易在這裡挨了那麼久,儘心儘力給村民們看病,也在儘力和這些村乾部打好關係,希望他們可以早點放他回城。
當然,其實在鄉下也可以和對象結婚,但能在一塊,誰願意結了婚還分隔兩地啊。
“下葬?下啥葬啊?張醫生,你是想吃席了。”村民開了個玩笑,臉上現出誇張的表情,跟他說:“張醫生,你說稀奇不稀奇,早上大隊長媳婦兒上吊後,你給看了,說是已經死了,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了,你猜怎麼著,居然又有人把她給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