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到了下工時間了,鐘綰綰和張嚴正一同從張家出去,被從地裡回來的傅家三個女人看到,三個人眼中不約而同流露出幾乎相同的神色。
鐘綰綰沒搭理他們,見彆人都下工了,便沒再去地裡,直接回家去。
和那三個女人相隔幾十米遠,誰也不搭理誰。
半路上遇上了大隊長,大隊長向她詢問了給張小虎治病的結果。
“隊長叔,他是誤食老鼠藥中毒,已經治好了。”
大隊長忍不住誇讚和感慨:“你出馬就是不一樣,彆人解決不了的,到你手裡那就不一定了。”
他突然想出了一個主意:“小鐘同誌,不如我拿你這次的表現跟衛生院領導說說,讓她同意你參加村醫考核,興許就能成呢,你這樣的人才被埋沒了,那得是多大的損失。
我再叫上張家那老太婆,讓她向領導實際反映一下,增加一下籌碼。”
“行,那就辛苦你了,隊長叔。”
“沒啥沒啥,千萬不要跟我客氣,我去找張老太了,馬上就去公社。”
“謝謝隊長叔。”
傅家三個女人不知道鐘綰綰和大隊長在說話,三個人一起撇撇嘴,看完後轉頭就開始小聲咕囔了。
大隊長去找了張老太,張家的其他人都從地裡回來了,她便和大隊長一起去了公社衛生院。
路上,大隊長又給了張老太一塊錢,讓她跟領導說鐘綰綰是無償給張小虎看的病,是見義勇為行為,張老太答應了。
張嚴正回村醫所的路上,正好看到了薑雨夢,便把鐘綰綰治好了張小虎的事情告訴了薑雨夢。
“這鐘同誌就是不簡單,咱們看不出來的東西人家能看出來還給治好了。”
薑雨夢哼了一聲:“看好又如何?她再厲害頭上也戴著資本家的帽子,領導不會讓她當村醫的。”
村醫這個位置還是她的。
張嚴正沒與她爭辯,無所謂啊,他現在隻是看個熱鬨,他走後這個村子愛咋滴咋滴。
大隊長和張老太來到公社衛生院,見到領導後,兩人一起把鐘綰綰治好張小虎的事情告訴了領導。
“領導,那小同誌確實有本事,咱不能就因為成分問題就埋沒了人才。而且,人家還是見義勇為,給張小虎看病沒要一分錢的診費。”
領導卻有自己的一套說辭:“她又不是真正的醫生,要什麼診費?另外,你說這個見義勇為,我們又沒親眼看到她把人給治好了,那孩子中毒了有醫院開具的病曆單嗎?我僅憑你們一唱一和幾句話就相信你們嗎?”
“領導,我們怎麼敢欺騙您,我們說的都是真真的實話。”
“我隻看證據,你們這叫空口無憑,我不能相信你們。”
大隊長為了難,張小虎都好了,還怎麼去醫院看病曆單?
“領導啊,那小同誌確實厲害。”
張老太嘴笨,麵對領導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顯然領導把她的話當成了空氣。
兩個人說不動領導,隻能回了村子裡。
張老太把錢還給了大隊長:“沒幫上忙,這錢不能要。”
大隊長沒跟她客氣,把錢收回揣到了兜裡,誰會跟錢過不去。
隻是,這次沒能幫鐘綰綰搞定報考村醫的事情,心情有些沮喪。
回到大隊裡也沒去地主老宅找鐘綰綰,既然已經失敗了,何必再去專門告訴人家,讓人家傷心呢。
也是他自己心情沮喪,不願意去說了。
一直到了晚上,鐘綰綰都沒得到大隊長的回信,想著應該是又失敗了。
反正她也沒抱多大希望,也就不會有多失望。
晚上,她和秦慕風還是和以前一樣,在空間裡種地,恩恩愛愛抱在一起到天亮。
本來鐘綰綰以為乾本職工作無望了,沒想到第二天就迎來了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