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蓮脫了褲子,鐘綰綰一看就皺起了眉頭,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李秀花不隻有婦科疾病,還患上了性病。
她再看一眼李秀花,是那種特彆憨厚老實的長相,說話的時候語氣裡都透著老實憨厚,不像是會亂搞的人。
鐘綰綰並不覺得這年代的人保守,他們隻是表麵上保守,私下裡可能恰恰相反呢。
好多家裡的孩子爸爸是外麵的,這家的孩子長得像那家孩子的爹。
已婚男女們偷情的地方也特彆方便,可能在一塊地裡乾活兒,乾著乾著就滾到地上脫了衣服打撲克了。
玉米地,棉花地,高粱地都是非常方便的偷情場所。
況且,這時候家家戶戶的孩子都特彆多,每個都曬得黑黑的,他們隻顧著能把孩子們養活就行,不會太有人去追究孩子的長相問題。
即使有的人看出孩子長得不像自己,基於某些原因也不會拆穿。
所以,那時候的人即使亂也不會像現代人離婚率那麼高。
李秀蓮見鐘綰綰神色比剛才嚴肅了幾分,心想著自己的病應該比陳香朵嚴重,問鐘綰綰:“鐘醫生,我的是不是比香朵的厲害,那就多給我上幾天藥,有沒有能吃的藥,也給我開一些。”
“嫂子,這不是加長治療時間和多開藥的問題,你的病和她的不一樣,治療方法也不一樣。”
“我得的是什麼病?”
“也是婦科病,你來,我仔細跟你說一下。”
她把門打開,叫了劉秀花出去,這個事一定要跟李秀花說一說,避免她會受到更大的傷害,可能還能幫助到其他女同誌免遭這樣的傷害。
陳香朵知道是不能聽的東西,便沒有跟出來。
“鐘醫生,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秀蓮心裡打鼓。
“嫂子,你不止得了婦科病,還有性病?”
“性病?”李秀蓮不解。
鐘綰綰跟她解釋了性病的定義,“嫂子,不用太擔心,現在還不是太嚴重,隻要你配合治療,我相信可以幫你治愈。但是你要知道自己是怎麼得這個病的。”
鐘綰綰跟她說了性病的傳播途徑,李秀蓮大吃一驚:“我隻跟我男人,外麵的人我話都不跟他們多說。”
“那就是你男人的問題,你如果想讓自己好起來,除了積極配合治療,應該知道要怎麼做。”
“我,我知道了。要是他傳染給我的,那他的能治嗎?”
“你可以讓他去縣醫院找男科看下。”
兩人正在說著,記分員吳有誌走了過來。
這個吳有誌原來是下鄉知青,招贅到了李家,因為在這兒時間長,有文化當上了記分員。
他叫了李秀蓮:“你怎麼在這兒,你有啥病?”
李秀蓮不好說出來:“已經看了,咱們回去吧。”
鐘綰綰納悶這個吳有誌是從誰那裡得的性病,她想到了秦秋雪,前幾天秦秋雪每天的工分大漲,看來就是這個記分員的功勞。
不用說兩個人已經達成了某種交易,如果記分員的病是秦秋雪傳染的,那秦秋雪就不知道已經有過多少個男人了。
李秀蓮不敢把自己的病說出去,陳香朵告訴了和自己一樣有問題的婦女,“鐘同誌給看了,能治好,你們也去讓鐘同誌看看吧。”
自此,這個大隊裡患有婦科病的婦女對於自己的病症不再諱疾忌醫,有病就去找鐘綰綰給她們看。
秦慕風拿著藥去了知青點,在院子裡遇到了薑雨夢,薑雨夢看到隻有他自己,便沒那麼大戒心。
秦慕風進到董逸琛的屋子裡,把藥給了董逸琛:“我媳婦兒那邊有點忙,我幫你,還是你自己。”
“我自己來吧。”
董逸琛昨天就覺得秦慕風不像是一般人,估計對方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又何必再裝下去呢?
秦慕風見他清洗傷口,上藥都非常熟練,坐了一會兒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