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郵遞員給了她兩張包裹單,“這是你的包裹單,明天去郵局領一下包裹。”
鐘綰綰接過來:“好的,同誌,謝謝。”
郵遞員騎上車子走了,鐘綰綰查看手裡的包裹單,一個包裹是從H省軍區郵寄過來的,包裹單上的郵寄人姓名是董逸琛。
另一個是從京市郵寄過來的,郵寄人是李愛雲。
“李愛雲?”
她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會是誰?
視線瞟向知青點的方向,會是霍南辰的媽媽嗎?
因為不想見到薑雨夢,所以她並沒有特意去知青點詢問霍南辰,哪天見了他問一下就行了。
她覺得大概率是霍南辰媽媽了,不然在她認識的人裡,根本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第二天吃過早飯,鐘綰綰和秦慕風要和大隊長一起去縣裡,家裡的兩個小家夥都想出去逛一逛,可是沒有自己媽媽和姥姥的允許,他們不敢貿然地向鐘綰綰和秦慕風提出來。
“媽媽,姥姥,我們也想坐車去縣裡,我們可以跟舅舅舅媽一起去嗎?”
兩個孩子跟秦母和秦秋月商量。
秦母道:“你們舅舅舅媽去縣裡有正事做,帶不了你們。”
可看著孩子那渴盼的小眼神,又不忍心拒絕他們。
從來到這裡,家裡人除了鐘綰綰和秦慕風,都還沒有走出過這個村子呢。
他們來這裡下放進行勞動改造,隻是生活和地位降級,並不等於犯人,還是有一定的人身自由的。
(怕有的小夥伴覺得這樣不合理,在這裡解釋一下,這些人是下放,不是犯人。古代罪人流放那是犯了罪的,跟這時候的下放不一樣。
舉個例子,某重要乾部被下放,身邊會有相關的工作人員陪同照顧,到了下放地,依然掌握一定的權利,也有工資拿和公家安排的住所居住,這可不是犯人能比的。
大家可能對下放固有的印象是很糟糕的,不排除有的下放人員下場確實很慘,這沒有一定的標準。但這些人絕對不是犯罪,要是犯罪就直接抓牢裡了。
他們是那個時代的特殊人群,隻是被認為是有思想上或者行為上的誤,還有改正的機會。如果還有覺得我說的不對的寶子,當做無腦文閱讀也可以,不必糾結那麼多。)
秦母便跟秦秋月商量:“秋月,要不咱們也去吧,帶著倆孩子。”
兩個寶貝還沒等媽媽答應,就高興的手舞足蹈跳了起來。
“行,去吧,還有霜霜呢。”
“那就都去吧,跟大隊長說說,請好假,下午和晚上咱們把沒乾的活兒補回來。”
秦慕風和鐘綰綰已經去大隊長家了,秦母和秦秋月還有秦秋霜,帶著兩個孩子過去,跟大隊長請了假,大隊長立馬就準了。
他們去坐拖拉機的時候經過知青點,被裡麵的張嚴正看到,張嚴正怒視著他們哼了一聲。
一家人跟大隊長的關係那麼好,鐘綰綰村醫的位置當然能坐穩了。
鐘綰綰對大隊長媳婦兒有恩,大隊長肯定會因此以公濟私,為鐘綰綰和秦家人謀便利啊。
要是他寫封舉報信,揭發大隊長和下放人員有私下勾連,這個大隊長得倒,鐘綰綰也彆想在村醫的位置上繼續待著。
腦子裡出現這個想法以後,他就回到宿舍寫舉報信。
鐘綰綰和大隊長幾個人坐拖拉機到了縣城,鐘綰綰和秦慕風要先和大隊長去藥店談藥材收購的事兒。
秦母她們就待在藥店外麵,等著他們談完去供銷社。
這個藥店是國有的,中西醫藥品都有銷售。
鐘綰綰把昨天從山上采來的藥材給藥店的管事看,管事扒拉著那些藥材,撇了撇嘴,搖頭道:
“年份小,質量差。”
鐘綰綰知道他這是想給低價,所以,一開口就貶低她的藥材質量,兩隻手卻一直在那些藥材裡扒拉,舍不得移開。
大隊長聽他如此說,眉頭狠狠皺了起來,就怕人家不收他們的藥材。
他沒有出聲,而是看向鐘綰綰,鐘綰綰則不緊不慢道:“這些藥材都是昨天才從山上挖的,我覺得質量都是上乘的。同誌,你覺得差,可否讓我看一下你們這裡的藥材,也讓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上等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