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綰綰跟大隊長說了一下,大隊長讓那些老弱病殘留在家裡,家裡的青年壯勞力才能跟著去。
這次由大隊長帶隊,鐘綰綰也要跟著去,因為這些社員們隻認識少量的草藥,她需要教他們認識草藥的種類。
秦慕風和秦如風也要去采草藥,女眷們留在家裡帶孩子做頭花。
村子裡的婦女基本上都會做針線活,可是這些做頭花的人裡,做的最好的還要數秦母,不管誰見了他做的頭花,都要對她誇一句手巧。
秦父和秦老爺子年紀大了,上不了山,他們留在村裡,有糞挑糞,沒糞歇著。
大隊長帶著村民們剛要出發,忽然有人指著村口的方向喊道:“那邊來了三個騎車的,車把上還挎著包,好像是公社裡的人。”
“公社的人來這裡做什麼?咱們村沒出什麼事吧?”
“難道是聽說了咱們采藥的事,不讓咱們去?咱們從山上弄點東西,也不是投機倒把啊。”
村民們不明,所以紛紛猜測起來,同時也伴隨著害怕。
畢竟這些人來找他們,肯定不是來送錢送物資送關愛的,那就很可能是來找他們的毛病挑他們的刺的。
大隊長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正是隊裡忙的時候,可不要出什麼岔子呀。
他們隻好停下來,等著對方過來,看人家會有什麼指示?
三個騎自行車的人停下來,正是這邊公社裡的乾部,為首的是公社副主任,後麵是兩個乾事。
大隊長立刻掏煙陪著笑臉,“是袁副主任來了,袁主任大駕到我們大隊,是要指示我們什麼嗎?”
袁副主任見他們集結了一大幫人,嚴肅臉問道:“你們這個點不在田裡種莊稼,是要去乾什麼呀?”
大隊長搖搖頭,你個副主任當官久了就不知道怎麼種地了。
“現在地裡沒啥活兒,餘出來的這些人,我想帶他們去我們大隊的山上采草藥。”
“采草藥?”
“是呀,都是長在山裡的東西,采下來還能利用一下,要是不采就白白浪費在上麵了。”
這一點袁主任不能說什麼,接著袁主任道:“昨天收到舉報,說你和這裡的下放人員關係不一般呀。”
大隊長臉色陡然變了一下,竟然有人敢舉報他。
“袁主任,你說的不一般,不知道是個怎麼不一般法,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袁主任朝四周看了一圈,說:“你們這兒的村醫是誰?”
“是……”
“是我。”鐘綰綰主動站出來。
袁主任眯了下眼睛:“是個下放人員吧?一個下放人員怎麼當上的村醫?”
他目光又轉移到大隊長身上來,那眼神仿佛在說大隊長給鐘綰綰已經開過綠燈了。
大隊長道:“她是下放到這裡來的不假,不過,人家拯救被拐賣嬰兒,抓人販子有功,早就把那資本家的帽子給摘了。
況且這小同誌醫術了得,能當村醫也是通過了衛生院考核的,不行,你們就去衛生院問問,其過程絕對合法合規。”
“她摘帽子了?有什麼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