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淑雲眼看著秦家人弄了那麼多的肉回家,她可太眼饞了。
她現在懷著孕,正是需要多多補充營養的時候,可是鐘綰綰從她跟前過去理都沒有理她。
一家人回到家裡,就開始著手處理那些豬肉。
秦慕風和秦如風去院子裡洗豬下水,秦如風沒乾過這活,有被豬下水那濃烈的特殊味道給熏到,可是想起嫂子上次做的鹵肥腸確實好吃,擰著鼻子也得洗呀。
秦慕風道:“自己拉屎的時候臭不臭?也沒把你熏跑啊。”
“那,那不一樣。”
小夥子抱怨了兩句,還是老老實實去洗了。
誰叫這玩意兒洗著臭吃著香呢。
洗的時候有多臭,吃的時候就有多香。
後來的事實證明,那個臭味就是豬肥腸的味道精華,若是把肥腸裡麵的那層腸膜去掉,肥腸的臭味也就完全去掉了,肥腸也沒那麼好吃了。
秦慕風有過一次清洗豬下水的經驗,先吩咐秦如風:“把豬腸子,豬肚子裡的東西都掏出來丟掉,我去弄點兒草木灰。”
秦如風先在院子裡的角落裡挖了一個小坑,把豬腸子和豬肚子提過去,心裡想著鹵大腸的香味,忍受著屎大腸的臭味,用純手工的方式把那些散發著臭味的東西都掏了出來。
大丫小丫見他在那裡掏屎,又見他很痛苦的樣子,小丫撿了兩個木棍給他送了過去。
“小舅舅,你鼻子裡插上木棍就聞不到味道了。”
“好,你給舅舅插上,不過要小心點,彆插痛了小舅舅。”
大鴨怕小丫插不好,傷到小舅舅,她把木棍接過來插在了秦如風的鼻孔裡。
“小舅舅,你好像大象。”
兩個小丫頭高興起來,她們在書裡看到大象的牙就是這麼長。
秦如風嘿嘿笑了笑:“還有個歇後語叫什麼?豬鼻子裡插蔥——裝象。”
“小舅舅,咱們家院子裡有蔥,我拔兩棵給你插上吧。”
“不用了,不用了,那倒不必了,多浪費啊。”關鍵是他不想當豬啊。
秦慕風從灶堂底下掏了些草木灰弄過來,草木灰具有吸附作用,還能分解大腸裡的油脂,兄弟兩個一起用草木灰合水仔細揉搓豬腸豬肚,最大程度的洗去裡麵的異物。
秦母跟兒媳婦商量:“這麼多肉,咱們肯定一下子吃不完,是要醃起來,還是做成風乾臘肉?”
做成什麼樣的鐘綰綰都沒有意見:“媽,你做主吧,想做成什麼樣都行。”
“那行,那就媽來做主了。”
“媽,我和你們一起做。”
秦母可舍不得兒媳婦在勞累:“綰綰,你忙活了一天,肯定累了,去歇著吧。處理肉的事情,這裡有我和秋霜秋月就夠了。”
鐘綰綰沒去休息,就院子裡屋裡隨便轉轉,看著他們處理那些肉,順便帶著大丫小丫玩會兒。
秦二叔隻領到了一小塊的肉,拎著回到了地主老宅,看著大房一家忙忙碌碌,他目光森寒著回了屋。
從那晚大鬨後,秦秋雪被抓,隻剩他孤零零一個人,他就好像被抽去了精氣神般。
那晚,大房的人齊齊跟他唱反調,老爺子也不管他。
他知道,他和大房和秦老爺子基本上沒關係了,隻剩下身體裡流淌著的那點子血液相同。
有血緣關係又怎樣,他們都那麼無情,以後就自己一個人了。
林婉柔和傅雲飛啥也沒乾也分到了肉,不過,他們倆和傅雲蕊三個人也隻是分到了兩斤多一點的肉,並且他們輪到最後才分,給的都是布滿淋巴的血脖子肉,一堆堆的淋巴看著就惡心,想要吃這些肉,還得想辦法把裡麵的淋巴撥出來才行。
小小的一塊肉被傅雲蕊提拎著回來,本來還想著怎麼做這塊肉,可是她一看到秦家有那麼多肉,頓時連吃肉的心情都沒了。
秦家能分到那麼多肉,不單靠的是秦慕風,還有鐘綰綰。
若不是鐘綰綰提出上山采藥,他們也沒機會打到野豬,所以她更傾向於這是鐘綰綰的功勞。
看到鐘綰綰在院子裡,差點過去喊一聲嫂子,可這終究不是她的嫂子。
她的嫂子是那個沒用又喜歡吹牛逼的林婉柔。
她生氣地把肉往林宛柔身上一丟,斥責林宛柔:“你看看你有多無能。”
往那邊瞥了一眼鐘綰綰,無非還是責怪林婉柔不如鐘綰綰。
林婉柔也是有脾氣的,把肉又給她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