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綰綰白了那老太太一眼:“我看你身上穿的挺好的,至少比我穿的好,你才是資產階級吧。”
“我,我不是。”她忽然大喊著:“大家快看啊,這裡有一個資本家,咱們都沒戴口罩,就她自己戴口罩。咱們把她的口罩摘下來,一起批判她。”
鐘綰綰一個大耳刮子呼過來,讓她閉了麥。
有的人就是賤,明明不關她的事,她非要找存在感。
老太太不甘心,就伸手去抓鐘綰綰地口罩,被鐘綰綰抓住身上的軟肉,狠狠擰了幾把,疼得她嗷嗷直叫,順著過道退了好遠。
鐘綰綰冷聲警告她:“彆以為你仗著自己年齡大,就能為老不尊,為所欲為,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欺負的。乘務員,乘務員呢,我要去找乘務員。”
她估摸著自己不去找,這個老太太也會去找的,倒不如先下手為強。
她很快找來了乘務員,告訴乘務員老太太汙蔑自己是資本家,還想搶自己的口罩。
“同誌,我和她素素不相識,她看到我就一個勁兒的詆毀,我要她向我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她剛才打了我,打得我臉好疼。”
老太太惡狠狠地向乘務員告狀,態度依然囂張。
乘務員看了一下她的臉,“沒什麼事,不過,這件事是因你而起,你先開口詆毀這位同誌的,人家戴口罩跟你有什麼關係,那是人家的自由,能妨礙到你嗎?給人家道個歉吧。”
“還要我跟她道歉?”老太太不服。
可當著乘務員的麵,她要是不道歉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彆的處罰,心不甘情不願地對鐘綰綰說了一句:“對不起。”
“以後少管閒事!”鐘綰綰道。
老太太哼了一聲,乘務員生怕她再跟鐘綰綰起衝突,要把她調到彆的車廂去。
老太太正要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坐在另一邊的薑宇浩,這裡是她老姐妹的孫子,剛才這家夥是沒看到她嗎?
其實薑宇浩早就看到老太太了,他故意低著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是怕老太太認出他。
這個趙老太太和她姥姥關係不錯,話多,而且特彆愛多管閒事。
但凡是被她遇上的事,不管跟她有沒有關係,她都要打聽打聽或者插上一杠子,煩人得很。
他怕趙老太太抓住她問東問西,盤問他的行蹤,回去再跟他姥姥說。
他是因為賭博欠錢才躲出來的,不想被彆人知道,尤其是自己的家裡人。
趙老太拍了拍他的肩膀:“咦,這不是宇浩嗎?你怎麼在這車上?你這是去哪兒了,要回京市嗎?正好咱們一路啊。”
薑宇浩在心裡罵了一句老太婆,但既然已經被她發現了,再裝也沒用了,便抬起頭來,假裝才看到她。
“哎呀,我說是誰啊,原來是趙奶奶。趙奶奶,你這是去哪兒了?”
“我去看我大兒子,他不是在外地工作嘛。看完了現在要回家家,你小子乾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