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時候,我媽和周圍的人都說我長大後要娶個媳婦兒,有了媳婦兒才有家。
媳婦兒可以為我生兒育女,為我操持家裡,還是能陪我一輩子的人。
我那時候覺得有一個媳婦兒還挺好的,可是娶了才知道,一個好的媳婦兒確實能旺家,讓那個家像個樣子。
可是,如果娶了一個不講理的媳婦兒,還胳膊肘往外拐,那就是災難了。”
“又怎麼了?你們兩個因為什麼事吵架了?”秦慕風順著他的話附和一句。
陸承洲啪的把酒杯放下,仔仔細細和秦慕風說了起來。
“那娘們兒就是個伏娘家魔,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著往她娘家扒拉,我以前往家裡寄的津貼,她都不知道貼補給她娘家多少了。
這回倒好,她媽生病,她說要我把她媽看病的錢全出了。我憑什麼給他出啊?她孃家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呢,還有那個出嫁的妹妹,他們又不是都死了,竟然想讓我全包。
說什麼數我掙得多,我掙得多我也不是為他們掙的。我掙得多,那是我用命換來的,我可以養自己的妻兒,養自己的老母親,我犯不著去養彆人。
我絕不答應,她又讓我拿一半,再給她媽買五斤肉送去,我呸!他們憑什麼呀?我有肉我給我媽吃。
她跟我大吵了一架,誌強被她教的也無理取鬨,竟然說我掙的錢應該給他姥姥。真是豈有此理,小小年紀,他就不知道他是誰家的種。”
端起酒杯,把裡麵的酒喝光,接著說:“我堅決不同意,老太太看病本來就是該她兒子的事兒,如果非要拿也不是不行,她妹拿多少我們拿多少。前提是那仨兒子必須出大頭。
可那娘們貧的要命,我不答應,她就找我媽去說,把我媽氣的不成樣子,還帶著誌強回她娘家了。
說我不拿錢,他們就不回來,永遠不讓我見誌強。我去他媽的,不回來就彆回來,老子還不稀罕他們回來呢。
要不是為了孩子,要不是我媽勸我,我想現在就跟她離。”
說著又喝了一口酒。
嘴上再硬氣,心裡卻是煩惱的。
屋裡,小丫睡醒一覺要尿尿,秦秋月醒了,用手電筒給她照著,等她尿完上床睡下,自己卻睡不著了。
聽到外麵陸承洲的說話聲,因為屋裡和外麵都特彆安靜,她能聽得清楚陸承洲在說什麼。
原來是和陳玉芳吵架了,再向秦慕風抱怨陳玉芳。
他現在更加可憐這個男人了。
妻子背著他在外麵出軌偷人不說,還一個勁的從他身上榨取價值補貼娘家,如果是她是個男人,她也會很生氣。
若是陸承洲在知道了陳玉芳偷吃的事情,他一定會更加痛苦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聲音漸漸小了,到漸漸沒了聲音。
而後她聽到隔壁房間的關門聲,陸承洲應該是走了,秦慕風也回房了。
秋收本就累人,她身體乏的很,很快她也睡著了。
董雨晴的病好以後,還堅持要跟霍南辰去地裡。
霍南辰天天在地裡掰玉米,董雨晴掰一會兒手就腫,根本乾不了這種粗活。
霍南辰不讓她下地,讓她在地頭等著自己,或者讓她去找薑雨夢刨花生,那個活還輕巧點,而且她想乾就乾,不想乾也可以不乾。
董雨晴在玉米地頭,好長時間都看不到霍南辰,覺得無聊,她就去找薑雨夢了。
她和薑雨夢一起蹲在地上撿花生,薑雨夢視線往董雨晴脖子上瞟了幾下,看到了將董雨晴帶著的那個黃龍玉玉墜。
而林婉柔從她們身邊經過,視線不經意瞟過來,看到了董雨晴脖子上掛的繩子,那繩子上好像還拴著一個黃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