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沈玉秀開門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
她們互相打量了一下,她問老太太:“大娘,請問這裡是林保國同誌和趙淑雲同誌的家嗎?”
老太太問道:“你是他們什麼人,找他們有什麼事?”
“我是趙淑雲同誌的朋友,她讓我過來找她。”
老太太忽然就笑了。
“你還是趙淑雲的朋友呢,趙淑雲和林保國早就下放了,你不知道?”
“下放了?”沈玉秀很是吃驚,難道下放東北去了。“我不知道他們下放了,你能告訴我他們被下放到哪裡去了嗎?”
“這個我不知道。”
“那您是他們什麼人?”
“我們是後邊住進來的。他們走了,這房子空著不是空著嗎?正好我們家那房子太擠,街道辦就安排我們住了進來。”
沈玉秀沒打聽到他們的下放地址,有些失望,不過她可以再問問。
她又問那老太太:“她女兒也跟著他們一起下,放了嗎?”
“你要問他們哪個女兒?他們的兩個女兒都成了家,一個嫁到了秦家,一個嫁到了傅家。不過秦家傅家也被下放了。”
“綰綰嫁到了秦家還是傅家?她又下放到了哪裡,你知道嗎?”
“綰綰嫁的是秦家,可我不知道秦家下放到了哪裡,不過他們三家是一塊下放放的,下放走的時候坐的是同一輛汽車。”
秦玉秀又問了一遍,這個老太還是不知道那三家的下放地址,他決定先找到秦家原來的住址,向那邊秦家的鄰居人打聽一下。
老太太告訴了她秦家原來的住址,她走過去一看,豪華的院子裡,矗立著一座小洋樓。
那丫頭嫁的還挺不錯,這秦家應該是資本家,不過已經被下放了,就算不得是好人家了。
這小洋樓裡現在已經住了好幾戶人家,她向裡麵人打聽秦家人的下放地址。
“那家資本家啊,聽說是下放到西北去了。”
沈玉秀不相信,若是他們下放到了西北,鐘綰綰怎麼會出現在東北?
一般情況下下放人員除了在下放地活動,是不能隨便去外地的。
況且又是從西北到東北這樣大的跨度。
這院子裡凡是知道秦家下放地的,都說秦家人被下放到了西北,但具體下放到了西北哪裡他們卻不知。
沈玉秀又向周圍的鄰居打聽,知情的無一不說他們被下放到了西北,同樣也不知道秦家人具體下放到了西北哪裡。
沈玉秀就弄不明白了,下放到了西北的人,怎麼就跑到東北去了?
根據現在她獲得的信息,仍舊無法找到鐘綰綰的具體住址。
她向這些人是問不出什麼了,能知道秦家人具體下放地址的,大概隻有秦家的親戚和革委會的人了。
她打聽到了孟晉安,並在醫院找到了孟晉安。
孟晉安一句“我已經和他們斷絕關係了,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就把沈玉秀給打發走了。
她他看著女人戴著口罩,看不清楚她的樣貌,不知是敵是友,還是小心為好。
沈玉秀無功而返,又去找其他和秦家有關係的人,可是提起秦家,他們都大部分閉口不談,並把她趕了出去。
個彆願意說話的,有的不知道秦家人被下放到了哪裡,有的則給出了西北的答案。
總而言之,得到的都不是她想要的。
不能從這些人口中得到那家人的具體下放地址,隻能想辦法從革委會那邊打聽了。
但她不認識革委會裡的人,想從那邊打聽消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